下来什么打算?”
“没打算。”
“在北京多留一段儿吧。”易为洲顺势搂她入怀,把头搁在她肩上。
林逸生盯着电影的结尾目录看了好一会儿,愣是说不出话来。
“今天买什么了?”易为洲闭着眼,随口问。
他今天收到消费提示的时候十分诧异。
“买完就后悔了,也没多喜欢。”她指了指角落的那个盒子,顿了顿又说,“不过花你钱的时候挺痛快。”
易为洲低低笑出声来:“本来花钱就图一痛快,你才明白?”
林逸生作势要去打他,却被他牵住手落下轻轻一吻。
她终究还是心软,替他揉揉眼角。
两人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还是试探着问:“你要不别两头跑了,还是得多休息。”
“那你搬我那儿去?”
林逸生撇撇嘴:“没门儿,你那我这皮糙肉厚的我可住不惯。”
“你哪儿皮糙肉厚了?我怎么没发现。”易为洲赶紧哄人,“我们安安这浑身上下都是宝呢。”
看来这人还是不够累,还有心思调情。可他越是这样,她心里的话越是说不出口,说我们分手吗?在这节骨眼儿上。
她发现她好像越来越擅长掌握两人之间相处的分寸。
此后几天,她白天睡到自然醒,心情好的时候就出门逛逛,在家里的时候大多看看书或者电影,或早或晚,易为洲仍然隔三岔五地来她这里。
这样的生活太安逸,也太无聊。
一周后,她决定出去走走。
登机前她才告诉他,说去趟西南旅游,大概两周后回,她还得顺路回家看看爸妈。
彼时李舒安正被考研复习折磨得难受至极,接到她的电话自然答应。
两人去到川西,爬山看水,找了山里的一个农家乐住着。山里有地方信号不太好,这样断网的时候倒像是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有天早上,两人相约去看日出,凌晨两点开始往山顶走,登顶的时候五点多,正是日出的时候。可惜那天运气不太好,云雾很大,只能时不时地从云缝儿里漏出一点金光。
山里气温比外面低很多,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任风吹着,李舒安在一旁疯狂和游客互相拍照,两人一静一动,互不打扰。
她环紧胳膊减少体温散失,看着眼前一片云雾和下面的深渊,这一瞬间,无比想念他的怀抱。
“你该不会是被甩了吧?”
李舒安拍完照又开始嘴欠。
“快了,”这答案令人意外,不过很快林逸生又说,“我甩他。”
李舒安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一甩手拍在她肩上:“没事儿,天涯何处无芳草,国外帅哥那么多,你出去了好好找。”
林逸生觉得好笑:“原来你好这一口。”
“是好兄弟就多给我留意着。”
两人哈哈大笑。
又坐着看了会儿风景,两人慢慢下山往回走。
午饭的时候,林逸生还在睡觉,这人从山顶下来就闹着要补觉,李舒安回房叫她吃饭的时候,人已经开始发烧了。
她一边数落林逸生,一边找老板娘要感冒药。
“你看看你,每次出来玩都是我照顾你,你那身体你自己上点心吧。”
林逸生没力气和她吵,吃了药继续蒙头睡。
晚上温度仍然没降下来,她睡了一天,晚上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翻来覆去,人越来越难受。
李舒安知道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不吃药不看医生风险太大,山里不必外面,万一有事就来不及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和老板要了车,去最近的镇上看医生。
去的路上,林逸生迷迷糊糊,她裹着厚外套,也不知道李舒安哪儿找来的围巾遮住她的脑袋和半张脸,她现在一定很丑。
车子不紧不慢地前行,她接到易为洲的电话。
“喂。”开口已经是浓重的鼻音。
“怎么了?”走了几天也不联系他,还得他亲自找人。
“有点发烧。”
“看医生了吗?”
“还没。”
林逸生这边生病了不愿多说话,易为洲是趁着开会间隙给她打的电话。旁边有人在催,他摆摆手,走到窗边。
“你现在在哪?”
林逸生抬起眼皮看看窗外。
“不知道。”
那边信号仍旧断断续续。
“在山里?”
“应该是。”
“你去的这是什么破地方。”他按下心里的怒气,又问她,“你旁边有人?”
“嗯,我们正准备去看医生。。。。。。”
安慰的话还没说话,前方一阵巨响。
这路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