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她肺腑之言,她自觉赞美他的话,他听了应当也会高兴。
然而左慕恒只是别过脸,反而不再看她。
容岁不解。
于是她倾身,用胳膊蹭了蹭身边的男子,探头轻唤他的名字:“左慕恒?”
左慕恒听见了。
但他却阖上了双眼,作为对她的回应。
“左慕恒……”
男人没再作出任何举动,对她的试探罔若未闻。
她依然觉得,他是不会真的因为她说了那些赞赏他的话生气的。
人被夸奖时,都会开心,她是这样,容安是这样,天下人都是这样——连沈吟香府里养的狗被夸了,也是高兴的呢。
于是容岁默了默,转而噘起嘴,摆出一副委屈模样,身子小心翼翼挪呀挪,挪到将左慕恒挤到车壁,确认他无处可避,才停了动作。
她俶尔惊呼一声。
“啊!好疼呀!”
男人眉宇稍拧,睁了眼。
容岁见他终于又有了反应,赶忙再提高了声调,可怜巴巴同他道;“左慕恒,我的腿好像不能动了,好疼好疼!”
果然,他扭头,看向了这边。
“可是方才跪久了……”
这回轮到她打断他的话。
容岁见他终于又开始理她,原本委屈姣怜的模样立刻没了踪影,反是弯起眉眼,笑靥如花,“骗你的!”
她勾唇,壮着胆子扎进左慕恒怀中,伸手圈住男子的腰,扎扎实实将他抱住。
左慕恒身形比她大上一圈,她只能窝在他怀里。
“左慕恒,从前我并不了解你,说会把你当亲人,多是出于责任,今日你虽凶过我,但我知道的,你总在帮我,并非真的冷血无情,”她在他身前蹭了蹭,而后抬首,欢心道,“我现在,喜欢你了!”
就像喜欢沈吟香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