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达去了几天,他大姐留下搞饭店,跟去陪护的人是姐夫的妈和妹妹。这个亲家伯母是个难缠的主,儿子住院她不管,儿子刚出院,她一见到人,就把儿媳气到暴走。北上求医,她满嘴都是要求,这不能这样,那不能那样,总找茬。
江明达憋了一肚子气,介于对方是长辈,不好正面刚,只能在电话里求安慰:“她们想得倒美!租房子,让我去,置办生活用品,让我去,上医院排队挂号办卡,还是让我去。全指着我拿钱呢,这就算了,还一天几次地提醒我:这可是为我受的伤,我得负责。”
“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自己接的工程,自己找来的人,自己打的架。我只是在他周转不灵时,借了点钱给他,他租不到合适的挖机,我按别人一半的收费租给他用,就这关系。为这事,我着急上火,生意也顾不上,又不能陪你,结果得了个这罪名。小瑷,我觉得特别没意思,你说我是不是傻?”
“有点。算了,她就那见识,就那小心眼,你当她在放屁吧,你姐夫心里明白就行。”
他沉默。
江瑷懂了,柔声劝他:“这些年,你帮了他不少吧?当年的情分,早还完了,往后再有什么事,就当一般亲戚对待吧。”
“不算最近的花费,光赔偿款就填进去八万。”他越想越憋屈,重叹过后,接着吐槽,“累计到去年年初,他还欠我九万,今年建房,我怕他们不好意思开口,以各种名义塞了五六万。小瑷,我心里难受,看他扎一身的针,看他被医生按得嗷嗷叫,我居然很爽。”
“那是他活该,可见老天有眼。既然安顿好了,早点回来吧。”
他很为难地说:“她们还指着我每天来回接送呢。”
江瑷瞬间想到了主意,告诉他:“你发个健康码过来,我给你P个红色。你别发给她们或者别人看,那是造假诈骗,不行。就不经意间让她们瞟到,让她们误会。”
既然是不对的行为,那就没必要拖她下水,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江明达赶紧说:“好,我会P,自己弄就行了。”
也不用P,到网上找一张凑合一下,反正他从不跟她们靠近,就现在谈阳色变的形势,只稍微晃一眼就能达到效果。
事处理好了,他开启了腻歪模式,亲亲热热问“肚子还凉不凉”,“有没有好好吃饭”,“想吃什么”,“想不想我”……
江瑷龇牙吸气,很嫌弃地说:“停停停,我起鸡皮疙瘩了。”
他抗议:“你不能这样,我这是全心全意地关爱你呀!”
爱字可是重音。
“我录音了,一会发给你听听。”
她果断挂了电话,很快就把录音发了过来。
江明达点开,熟悉又陌生男音一响起,他彻底僵住——娇羞和黏糊果然是鸡皮疙瘩的绝佳孵化基地。
这真是我说的?
红码的威慑力,堪比千军万马。江明达很快被“轰”走了。
一年里东奔西跑,他的车子里程表跑得比别人快多了,风尘仆仆赶回来,先把小昂?送去4S店保养,打车回的公寓楼。
屋里静悄悄的,她在沙发上躺着,门一有动静就坐了起来,见到是他,安心躺下,但很快又扒着靠垫重新坐起,专注地看着他。
江明达急吼吼地往这边来,她连忙喊:“消毒,洗澡,换衣服。”
她的鼻音比电话里听起来的要重,显然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没事”。
江明达快速冲洗好自己,穿着内衣就来到了她身边,顾不上亲热,先探额头。
手摸不准,他弯腰下来,打算额头顶额头,通过对比来感知烧没烧。
她以为他要亲自己,配合地扬起下巴,两人的侧脸平行,只有鼻子碰到了鼻子。
“哈哈!”她摸着自己鼻尖,笑倒。
江明达意识到了,追上来补上亲亲,再次用额头去碰。
有点热,但不是很热。
江瑷勾着他衣领,把手伸进去,放松手臂,让它自然地吊在那。
“我没事,只有一点鼻塞。”
他把她的手臂掏出来,抓着它往自己腰上带。
她用空着的右手掀了被子帮他盖上。
江明达顾忌她身体状态不好,把热乎乎的心思霸蛮藏了起来,她却勾着他往自己身上贴,还撒娇:“这几天就没睡个热乎觉,冷死了。”
她的冷,是骨子里的冷,开着空调,盖着厚被,也只是感觉到不冷而已,达不到和他紧紧相拥时的热度。
“我……能不能……”
“又墨迹了!”
她使出了老招数:弹裤腰。
这是个要命的信号,江明达立刻填弹上膛。可是……
“套套……”一个长吻过后,他踟躇着要不要去翻行李,这一次,他特意去大超市认真挑选了品牌和尺寸,但这会让他走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