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嫌追来已经花了很长时间,体力有些不支,背着穆小蝶逃跑没跑出多远就被追上,阿嫌灵机一动背着穆小蝶躲进半人高的野草丛。
“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男人寻着深深浅浅的脚印追来,脚印消失在野草丛中,男人挥舞着木棍击打着野草叫嚷。
阿嫌拉着穆小蝶悄悄移动,可惜这片野草不多,虽着对方步步紧逼他们避无可避迟早被发现。
“小蝶,等我拖住他你就往那边跑知道吗。”阿嫌童稚的脸上此刻写满认真。
“一起走。”穆小蝶抓住阿嫌的胳膊哀求:“一起。”
阿嫌佯装生气甩开她:“你懂不懂,一起都会被抓。他们要抓的是你,你跑出去找人来救我。”
“我不要。”
“小蝶,你一定要平安。”阿嫌说完这句在男人挥木棍到他们藏身之处的区域时身体朝对方冲去。
男人猝不及防被冲的倒退,栽倒在地,紧接着脸上被一通暴击,但很快反应过来的男人挥手扫开阿嫌的攻击。
“小兔崽子,你行啊。”男人用手指抹去嘴角血迹,往地上狠狠啐口带着血丝的吐沫,歪头恶狠狠瞅着阿嫌:“没想到这么远你还能找到,是我小瞧你了。”
“你凭什么带走小蝶。”阿嫌年纪虽小气势并不输对方。
“凭什么?凭我可以让她过好日子。”
路上阿嫌听穆小蝶描述穆豌夫妇的对话,穆小蝶年纪小只以为是卖了自己阿嫌却听出里面的异常,一个小孩子是卖不了五百两的,只有一种可能才值这么多。
“你口中的好日子就是让小蝶殉葬,这种好日子留给你们这对恶毒夫妻自己享受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男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活着多苦,我在做好事。”
“觉得活着苦你怎么不去死,你们才该死。”
男人抬头看已经没那么沉的天幕:“我跟你一个孩子废话什么,让我送你上路吧。”
阿嫌故意激怒对方让对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这儿,他现在唯一的念头是能多拖住对方一时半刻也是好的,这样小蝶能逃出去的几率更大。
阿嫌并不是一个成年人的对手何况对方正值壮年伸手也算不错,阿嫌凭借身体灵活躲过几次致命一击可也受了伤。
“当家的抓到她了。”穆豌灰头土脸很是狼狈,气急败坏拖着穆小蝶,她费了一番力气才抓到的。
“坏女人放开我。”穆小蝶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挣脱穆豌。
“死丫头你还敢咬我,让你咬、让你咬。”穆豌气冲冲掐穆小蝶。
“你住手。”阿嫌想冲过去帮穆小蝶脱离魔掌,身子还没过去一把被男人拦住,阿嫌试图几次都冲不过去反倒被擒拿。
阿嫌顺势就着男人的手臂窜到男人肩膀张嘴咬住对方耳朵。
男人惨叫着用手击打,阿嫌吃痛被甩出去。
阿嫌满口血腥,摔得狠了身子一时间爬不起来。
男人举起木棍尖端跨步直冲阿嫌脖颈刺来。
“阿嫌。”穆小蝶只能发出刺耳的尖叫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木棍尖端逼近阿嫌的脖子。
近在咫尺,毫厘之差,男人握着木棍的手腕一痛木棍落地。
“是谁。”男主气急败坏环顾四周。
远处树枝上打着哈欠,飘飘然落下一人。
灰扑扑旧衣,灰白发丝几乎跟着夜色融为一体,眉毛胡须很长,只有手中黄色酒葫芦颜色鲜亮。
“你这歹人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老者双颊陀红,脚步虚浮,声音苍老却很洪亮。
“神仙爷爷救救我跟哥哥,我跟哥哥不认识他们,他们要抓我去卖。”穆小蝶看到老者从参天大树上面飞下来,生怕老者不肯救他们,哭的惨兮兮一个字都不含糊。
“别听她胡说,孩子不听话我们管教自家孩子。”穆豌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虎毒尚且不食子,谁家管教自己孩子会下狠手。”老者打着酒嗝。
男人正在气头,没顾忌那么多,大有一副人挡杀人的佛挡杀佛架势,口出狂言:“老东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这女娃娃叫我一声神仙爷爷这件事我管定了。”老者捋着胡须。
男人丢下阿嫌,恶狠狠击向老者,老者看似六七十岁身体却灵活的很轻松躲避着攻击,还能老神在在畅饮,这可把挥拳击打的男人气急。
不想继续被纠缠,老者手指轻轻一弹,袭来的男人倒地不起。
“当家的。”穆豌又惧又怕方寸大乱,趁机穆小蝶挣脱开她跑向阿嫌,穆豌扑到丈夫身边发现只是晕厥,开始哭天抢地:“杀人了,有没有王法了,欺负我们老实人,当家的你快醒醒。”
穆豌梗着脖子冲老者喊:“你连我一起杀算了,我不活了。”
正因为男人没有生命之忧穆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