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蛊(1 / 3)

阴雷忍着疼痛,汗珠不间断地涌出,他正通过与树干摩擦撞击一次次地尝试着胳膊复位的方法。像他这样的杀手所经历的残酷训练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终于在试了多次以后右手复位成功,他用手指哆嗦地摸索着绳扣,找着解扣的方法。

在魇魔接受训练时有各种逃生的挑战,他是其中的幸存者,之所以称为幸存,因为在魇魔的训课中,只有生死课没有补课。

唰啦一声,阴雷解开了绑在手腕上的扣,他先是复位左手关节,快速地收起绳索,正要转身走时,听到了一声:“去哪?”

阴雷心向下一沉,他的感知和灵敏度都极高,可他这一次又是没有一丝的察觉。他有些恐慌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枚烟雾弹就要扔过去时,玄丹的身影像幽灵般移到他的面前,扼住他的手腕:“急什么,聊一会再走。”

“我什么都不知道。”阴雷摆出一副死也不说的架势。

“未必。”玄丹原本还是笑嘻嘻的面容倏然冷峻了下来,阴雷只觉一阵冰冷的气息流进体内直至大脑,玄丹的表情先是一怔,而后像是明白什么。阴雷表情则越来越呆滞,眼睛里的光像是糊了一层白翳,他听到一个声音问:

“你叫什么?”

“阴雷。”

“谁派你来的?”

“魇魔。”

“雇主是钱家人?”

“是。”

“魇魔也是钱家的?”

“不是,魇魔的杀手只听从宗主的安排。”

“你们宗主除了让你来杀我还有什么安排?”

“找到黑衣神秘人,查出她的来历。”

“黑衣人?”玄丹知道说的是孽瑶。

“要带谁回去问话?”

白锦:“雪山会不会有危险!”

“嘘。”玄丹示意白锦不要出声,他现在的神识能够控制对方已经很不易了,这需要极安静的环境。可是晚了,阴雷是接受过训练的,他的抵抗能力很强,有一点干扰就会醒过来。就在白锦的声音落下后,他的眼睛恢复了光芒,表情从呆滞转变了愕然,他惊恐地问玄丹:“你对我做了什么?”

“唉,又要多费一番周折了。”玄丹看了眼白锦。

知道犯了错误的白锦看天看地看四周,就是不看玄丹。

“装,好好装!”玄丹一眼瞪回去。

“你惧怕的不是魇魔宗主,是身体里的蛊虫。”玄丹对阴雷说。

阴雷闻言,沉如死水的眼神里有了波动:“你也是魇魔的人?”阴雷随即否定:“不可能,叛离魇魔只有死路一条,是在噩梦中惨死,不会有活着的人走出去。”

“我不是魇魔的人,但我能看到你身体里的蛊虫。”玄丹指着阴雷的头:“就在这里。”

阴雷虽然不停地冒着汗,但他丝毫没有热度,只觉掉进了冰窟,冷到骨髓。他看着玄丹,心想:“这个人不简单,也许他会有办法,哪怕是死,也值得冒险。”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问:“你有办法解除我身体的蛊虫?”

玄丹傲慢地仰起头:“很简单。”

阴雷撰紧了拳头:“你想了解什么?”

玄丹:“你知道的所有关于魇魔的事。”

阴雷略微整理下思路:“我们进入到魇魔组织后,会被强行灌一碗药,之后,要经历十次的生死考验,待完成最后一次时,体内的蛊虫才会显现出来。我记得,我最后一次的生死考验是在一个密道里,我们一行三十多人,穿过密道口时,机关开启,无数支长矛箭矢从墙壁射出,当下就死了十几个人,存活下来的人用尸体作为掩护走进一间放着棺椁的密室,有几个人因为贪心,打开了棺椁,不曾想在打开的瞬间,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声,他们的头被咬掉了。我们拿着枪冲着棺椁扫射,原本平躺着的棺椁立了起来,一只硕大无比的黑狼跳了出来,子弹打在它身上,他毫无反应,黑狼的利爪锋利无比,只要被它一扫就会皮开肉绽。没多长时间进来的十几个人就剩下了三个,我们暗自商量,有一个人射击它腹部,一个人打穿它的眼睛,而我的枪在搏击时已经掉落,我只能用军刺刺穿它的喉咙,这三处如果都能得手,黑狼必死无疑。没想到当我们按照计划去反击时,黑狼先行一步,它像是窥透了一切,先是一爪打掉了那两个人手中的枪,接着就把他们的脖颈咬断,我就是在这时找到了生死刹那的机会,将□□刺入它的喉咙,幸运的是咽喉是它的命门所在,汩汩的鲜血冒出后,我体内的蛊虫像是发作了一般。我见到一个圆鼓鼓地东西在我的皮下到处乱串,那样的疼就像是一点一点撕下我的肉,我没撑多久就疼昏过去了。待我醒来后,已经离开密室,身处一间极其昏暗的石头房子里,宗主对我说我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魇魔杀手。

“宗主叫什么?长什么样?”白锦问。

“不知道,我们都称他宗主,他每次出现都会戴着一个一半是小孩另一半是老人的面具。”

白锦撇撇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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