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1 / 2)

怪物仿佛由黑色的烟雾和暗色的泥土组成,但其能被称作脸部却是扭曲丑陋的,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与潮腐气息肆意□□着周遭,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深埋在浑浊的锈土里,怨念、仇恨之余的情绪在气流中涌动,分辨不清是来自怪物本身还是来自惨死的无辜女孩儿。

首当其冲的就是夏洛特,但她稳稳当当地站在阵法的中央,守护的铭文从她的手腕上浮现,这是一种不需要咒语也不需要吟唱的魔术手段,即使不是魔术师都能使用,在首席的印象里也是某位最擅长使用的手段之一。

完全被饥饿掌控行动的怪物完全忽视了蹲守的魔术师们,急不可耐地冲向了夏洛特的所在之地要大快朵颐,但就在接触的刹那,铭文也恰到好处地如锁链般缠住了它,趁着怪物被铭文束缚在地,夏洛特的任务已经完成,她迅速脱离阵法并收敛了逸散的魔力。

阵法的五个角落被激活,怪物在铭文的灼烧下被激怒,愤怒地冲撞却无可奈何。

它平静下来,顺从铭文的力量匍匐在地上,能被称之为眼窝的地方涌动着猩红不定的光,不善地窥视着任何一个机会,过于庞大的怨念集合体会引起精神扭曲波动。

“这太顺利了。”

几乎是话一出口,安东尼奥就直觉他被那个怪物“看”到了,被窥见,被烙印,被剖析……

逃避是下意识的反应,远离然后给自己施加净化,积蓄力量来日再战,但身边的同伴叫住了他,这不是一个单打独斗以保全自己为目的的时候。

可恐惧已经渗透了他的神经。

喉咙又涩又痒,异物感带来的不适迅速传遍了四肢百骸,他再也无法忽视喉间的越来越明显的瘙痒,有什么东西正从胸腔里钻入气管要从他的口鼻里冒出来,又或者是皮肤之下在钻动的什么,安东尼奥不由得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还缓解,但这还远远不够。

他的指甲止不住地在喉咙口又抓又挠,抠挖皮肉,刺穿气管,从自己的喉咙里抠出了女人指甲、毛发、和保留着恐惧的眼珠……

法阵已经在他的方向出现了一个缺口,横冲直撞的怪物抓住破绽野蛮地撞向他,眼看就要将他彻底压垮,安东尼奥被突如其来的精神震荡从恐惧中粗暴地扔了出来。

都是幻觉!

划越空际的亮光穿裂空气从他浑浊的视野中疾驰而过,耳边是风的呼啸和怪物受伤的哀嚎,他顾不上周遭急忙给自己施加了咒文,眼前再次清明的时候,只见两根魔力凝聚的幽蓝长枪已经分别钉穿了怪物的头部和臃肿的身体,女人一样的尖叫声从它的身体里泄出,庞大的身躯正在肉眼可见的缩小,再一寸寸硬化僵直。

惊魂未定的安东尼奥向着光源的方向望了一眼,新任的首席正伫立在高台上,幽蓝的魔力在他面前依照魔术律自然形成守护的形成屏障,身侧是数柄凭空凝成实体的长枪,如神话中的冈格尼尔一般隐隐附着着雷霆,逸散着扭曲周遭的庞大魔力,周身的魔术光辉即使在黑夜中也亮得耀眼。

局面暂时稳定,一根麻绳勒住了安东尼奥的脖子,他来不及挣扎也完全角力不过,下一秒巨大的反胃感就迫使他弯下了腰,他全身抽搐了几下,倒地呕出了一口新鲜的面包虫。

绳子离开了脖子,安东尼奥模糊认出了那个铜色皮肤的高大女人,是叫做摩根的魔术师的学徒。

但现在没时间给安东尼奥细思这些了,因为他的失误阵法已经被破除,好在怪物也已经被暂时控制住失去了还手的能力,按众所周知的流程来说,接下来只要拔除怨灵再根据魔术痕迹找到施咒人就好了。

可惜这份共识没能持续太久,异变陡然发生。

就像金蝉脱壳一般,喀拉啦的破裂声来自漆黑怪物的内部,一根透明的丝线从破裂处钻出,就像是从腐败尸体上生出的虫,然后是更多的银丝破土而出般撑开了漆黑的外壳,向着天外的另一端无尽延伸过去。

“截断——”

魔术师们当机立断,但它的目的已经达成,被截断的裂口趁机脱离了怪物的残躯,低低掠过魔术师们头顶,一把兜住了停靠在边缘的马车,马车连带着拉车的马一起被搅碎撕裂,然后裹挟着里面仅存的东西眨眼在天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洛特顿时被惊到了,“摩根!”

首席抬手瞄准了被蛛网般的丝线包裹的马车,但他思索了一会儿,蓝色长枪的光影逸散,转而拍了拍已经傻掉了的序列XVI。

“我去看看她。”打算作什么妖蛾子。

说来有些尴尬,摩根没忍住就小睡了一会儿

再睁眼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冷硬的床上,头顶罩着一盏亮得透彻的白炽灯,煞白的光让摩根闭上了眼睛,短暂的调整瞳孔后再度睁开眼睛,她似乎正身处一个手术间改造的处刑室,处刑室的一角蜷缩着一具血肉干枯的骸骨,铸铁的锁链拷住了她的手腕脚踝还有脖颈,而且这些冰冷的铁链已经染渡了她的体温。

令人不爽的触感在她的腿上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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