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跟陌生人一样。”
“不对，还不如陌生人。”
听完郑藜的话，陈昶笑着摇了摇头，拿着手里喝了一半的饮料冲郑藜晃了晃：“导师是饮料，我们就像是这个瓶子，如果人家很讨厌这个饮料了，你觉得他还会认为这个瓶子是无辜的吗？”
“在外人看来，我们跟导师本来就是一体的，我们还没这个能力让人家抛开导师单独看待我们。”
“所以，如果最终的利益分配你可以接受，那么情绪实在不值得让你失望，因为在他们那个位置不可能考虑我们的感受，那我们又何必庸人自扰。”
郑藜不知道陈昶经历了什么才能一针见血的说出这些话，因为自己现阶段好像最受不了的确实是那天下午李老师冷漠的眼神。
所以，跟自己本来就没有关系，只是因为这种“一体化”的关系，所以也被连带着讨厌而已。
郑藜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想不通这些道理，只是需要时间来抚平心理上的缺口罢了。
过了一会后，陈昶站起来：“好了，开心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我得回去了，学校还有事。”
郑藜默默地站起来送他出了校门。打的车还没到，但校门口光秃秃的晒成一片，两人只能站在门房的墙角边寻求着片刻的阴凉。
不远处树上的蝉鸣正盛，郑藜一边忍耐着一阵阵的热浪一边心不在焉地纠结着要不要说出感谢的话。
像是对不专心的惩罚一般，不确定的小心思突然被头顶传来的异样感受打断。
隔着微微出汗的头皮以及被晒到发烫的头发，头顶突然覆上的手带着主人略低的温度让郑藜浑身一激灵。
刹那间——蝉鸣止、热浪停，就连刚刚还在努力呼吸的毛孔也瑟缩着不敢再有任何行为。
就在郑藜还未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头顶的手轻轻揉了揉手心里的头发，接着就是陈昶跑出去的背影以及上车前朝着郑藜远远喊出的话。
“轻松一点！”
他留下这句话后便随着车快速远离，留郑藜站在原地木然的看着驶远的汽车越来越小直至小到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好一会，直到浑身再次冒出细碎的汗液来，郑藜才拖着懵懵的脑袋离开墙角。
似乎有答案在呼之欲出，但又好似是旧时场景的再次上演。郑藜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