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3)

从苏城的摇橹船上往两岸望,游客路人和灯火相映照,交织成一幅热闹的人间烟火像。

元小瑕在两岸热闹的人声中同栾嘉树亲吻。

船桨划破河面,栾嘉树的脸颊被暖色的灯火映照,他靠在元小瑕的怀里,像个要人保护的小孩儿。

第二天,元小瑕的蠢蠢欲动被日头逼退。

她一向爱美,怎么舍得叫自己晒黑,纠结半天,最后还是选择同栾嘉树二人在酒店房间厮混。

说是厮混,那就真的是厮混,不夹杂一点水分的那种厮混。

其实,在婚姻最后几年的阶段,元小瑕和覃永丰已经很少同床而眠,他们大多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

极其偶尔的偶尔,会难得有那么一两次敷衍式的夫妻生活,元小瑕大多时候全程闭着眼睛,她心底沉默,但也会害怕看到覃永丰那双冷漠的眼睛,早年的温柔和耐心褪去之后,余留的灰烬不免叫人齿冷,元小瑕消极以待,很多时候甚至会痛到皱起眉头。

由此,到最后,他们几乎再无任何亲密。

元小瑕知道自己其实还年轻,她需要,也渴望,但是她的道德不允许她在婚姻的存续期做出任何越轨举动,更何况当年她身边的男人也的确没有一个合适同她发展情人关系的。

栾嘉树并不是性情温和的人。

他认真、周密、仔细、强势。

元小瑕从一开始的尚且能应对,到最后的一败涂地的全然接受,灼热的日光见证了她的狼狈。

一次,再一次。

从口干舌燥,到嗓音沙哑。

她靠倒在窗台,锁骨上密布汗水。

脚旁的地板上有些微的湿意。

栾嘉树替她倒了一杯水。

元小瑕一口喝干。

窗外有些嘈杂声,蝉鸣,人声,还有断断续续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首情歌。

栾嘉树再次握住她的腰。

成年人的确没皮没脸,纠缠到累了就在床上又睡,睡到醒了又吻在一处。

元小瑕十几年的热情都几乎在这一天倾泻出来,她自然又热烈地索求爱意,好在对方一一回应。

日头将近西斜,最后一次是在浴室。

等到洗完澡换好衣服要出门的时候,元小瑕几乎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在细细地发抖。

栾嘉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还十分不要脸地嘟哝一句:“腰酸。”

元小瑕瞪大眼睛,当场就想问,谁比较酸?谁?被揉来搓去的?这样那样的?

坐上车的时候栾嘉树又问她:“行不行?不行就不去了。”

元小瑕幽幽道:“行,有什么不行,女人怎么能说不行?”

栾嘉树低下头笑。

他出门的时候带了两杯柠檬水,加了冰的水贴了贴她的手背,去了一点燥热的暑气。

元小瑕插入吸管,狠狠喝了一大口。

栾嘉树启动车,打过方向盘,他讲:“七点开始,还来得及吃个晚饭。”

元小瑕没有异议,点点头。

两人在剧院旁的商场简单地吃过晚饭,手拉着手往剧院里走。

元小瑕难得有几分难为情,在众目睽睽之下牵个手好像亲密太过,或许那么久以来的生活经验告诉她,私底下的亲近可以毫无底线,但是亲近却不可叫外人尤其是陌生人窥见分毫。

是,覃永丰从不在外人面前同她过分亲近。

偶尔一同参加晚宴,搭腰合照已是尺度最大,他从不和她当众牵手,更不论其他,以至于港媒猜测她嫁入豪门不久即被丈夫冷待,讲她豁出去勾引终得正宫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元小瑕当时还想,她都终得正宫了,怎么还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由着他们的逻辑来看,她难道不是最终的赢家吗?

元小瑕并不想对着栾嘉树过分坦露身上覃永丰留下的痕迹,在一阵不适的尴尬过后,她反手握紧了栾嘉树的手。

男人手指的温度在情热过后又归于微凉,那份凉意握在掌心倒是叫她莫名焦躁的心渐渐平稳。

她很喜欢。

所以一整夜都几乎没有松开手。

夏冬至的演出火爆,来看的大多都是年轻女性,元小瑕知道他当初火爆网络除开他那点冷幽默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实在英俊潇洒。

英俊潇洒看起来是很简单的四个字,但要男人真的同这四个字匹配,难度却非常高。正如栾嘉树或许还能和英俊沾边,但是潇洒却和他毫无干系。

夏冬至天生的气质里带着那一股潇洒劲儿,潇洒的带一点风流,风流的还挺高级,很多时候他喜欢调侃自己,调侃朋友,调侃家人,偶尔也调侃自己的绯闻对象。

男人嘴皮子溜是优点,不招人烦的嘴皮子溜更是。

和夏冬至对比,栾嘉树那点圆滑似乎就不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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