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折木江失笑。看来同学之间的传闻不假,虽然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本人并没有承认,但是他们对彼此的心意却是昭然若揭。
对面的折木江嘴角上扬,眉头挑起,即使只是一丝微笑,但在此时的工藤新一看来他的表现无异于挑衅。
一时间,工藤新一方才在卫生间因为解药失效而必须要承受的溶骨之痛,时刻笼罩在头顶的强大的黑衣组织的威慑力,无法以真面目面对儿时就挂在心中的女孩的无力感,以及对突然冒出的假想敌的醋意,种种情绪犹如万箭齐发,穿破血肉直击心房。
但是复杂的种种心绪都被工藤新一锁在了内心,表现在当下,仅仅只有略显苍白的肤色,以及一眨不眨的眼眸。
他在等待折木江的回答。
“不是。”
折木江回答地一派从容,面对工藤新一仿佛要穿透一切的眼神,他只是轻巧避开,再次伸手请工藤新一坐下。
“那你们……”
这个回答并没有说服力,侦探的嗅觉让工藤新一清晰地感觉到:毛利兰和折木江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需要知道这件事。
折木江侧头看他:“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在追求毛利同学。至于别的,工藤你自己去问毛利同学吧,我不能多嘴。”
折木江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唇边合拢,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折木江的样子不像说谎,虽然他并没有透漏任何信息,但是工藤新一从这句话中仍然推理出了一丝线索--这件事是属于毛利兰的秘密。这一点让他松了一口气,至少折木江是单方面对毛利兰的秘密感兴趣。而对于从毛利兰口中探听消息,不论是工藤新一的身份,还是江户川柯南的身份,他有绝对的自信,从小就是这样,毛利兰没有任何秘密可以逃过他的眼睛。
工藤新一按着下腹盘腿坐下,他下腹的伤口原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服用解药似乎减缓了伤口的愈合,不小心碰到还是有些刺痛。
“工藤,你身体还好吧?家里有常备药,要吗?”
工藤新一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将双手都搭在了膝盖上:“没事。小兰的事情我之后会问她的。我们回到正题吧,小野柚的作品你应该也看过吧?虽然我对文学作品没什么研究,但是也可以看出来,她平时的习作和入选作品还是有很大的风格差异的,从文字的细腻程度,描写的偏好,类型的选择几乎都不尽相同,这种转变……虽然死者为大,但恕我直言,这篇作品真的是小野柚自己创作的吗?”
折木江眉头微皱,脸上的笑意褪地干干净净,嗓音干涩而沉重:“这和小野柚的被害……有什么关系吗?”
“冒犯了。但是作为侦探,我觉得每一条线索都不容放过,或许这件事将会指引我找到真相。你之前也提到过,小野柚失踪前情绪低落,如果这件入选作品不是她的,那她拒绝再次参与写作大赛就合理了,我们从提供给她入选作品的人入手或许就可以有所突破……”
小野柚的习作以及入选作品,折木江都看过,前者是小野柚自己拿给他的,后者则是折木江背着小野柚从老师那里借来阅读的,如果当时折木江只是觉得小野柚出于羞涩才没有主动拿给他,那工藤在提出这一点之后,折木江再察觉不到,那他就是太迟钝了。
不过,现在已经太迟了。人已不在,重新提起这点,只会让小野柚遭受非议。
“我不知道,我不懂文学创作。小野柚或许就是转变了写作方式才会有此突破,要是有你讲的这种可能,老师肯定会发现的。”提起小野柚的作品,一个人影从折木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记忆中那混乱的学校和纸片人应该是魔女结界中的事物,还有那栋有点像是教堂的大楼。在结界中折木江光顾着快点逃出来了并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会对那里有莫名的熟悉感,工藤新一刚才一提起小野柚的作品,他的潜意识便立马将埋藏在心底的所有的推测摆在了折木江的面前。
虽然每个人对文学作品的想象不尽相同,但是部分的细节还是可以吻合上的。魔女结界中的场景和小野柚的作品里描绘的场景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
难道魔女可以摄取人的思想吗?
折木江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对面工藤新一凌厉的眼神让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他的一切质疑:“这个案子不是已经并案调查了吗?太专注小野柚的特点不会偏离调查方向吗?”
工藤新一眸光一凝,手撑地站了起来:“看来从你这里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这个问题我之后会再询问小野的父母。不过作为小野最好的朋友,我原以为你会在这次的案件的调查中提供更确切详细的信息。在警方的询问中你说过自己会知无不言,不知这次面对可能的突破口,你又为什么退缩了。折木,你的观察力很强,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小野文风的突然改变。”
“我确实不太懂这些,这件事和小野失踪也没什么关系,你不要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