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1 / 3)

凌晨三点南笙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挣扎着从一张陌生的床上醒过来,睁着迷离的眼睛呆呆地打量了房间一圈,然后就像被泼了一盆冰冷的水似的,瞬间清醒过来。

这是哪?南笙忍着想要尖叫的冲动,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裙整齐,那颗怦怦急跳的心脏这才平稳下来。

南笙伸出手指揉着太阳穴,拼命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巴,老天啊。正当南笙在床上捶胸顿足暗自懊恼的时候,正躺在沙发上浅寐的苏轶也清醒过来了。

“你醒了?”苏轶起身走到床边盯着南笙看。

不知是喝酒的缘故亦或者是半夜嗓子干哑忽然开口说话,所以声音显得沙哑又慵懒,南笙觉得性感极了,还不合时宜地咽了下口水。

苏轶一直盯着南笙看,当然也发现了她这一动作。他以为她这是想喝水。于是又问了一句:“口渴了?”也没等南笙回答就转身走向厨房去倒水了。

南笙想这个人这种自问自答又自以为是的臭模样还是没变,回忆起种种往事,南笙只觉得心里酸酸胀胀的又格外熨贴。

南笙从苏轶手里接过水杯,一边喝着又一边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干净整洁的单身公寓和他的主人。

四年了,眼前的人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还是从前的眉眼,从前的模样,只是经过时间的洗礼,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从一个文质彬彬的青春少年蜕变成一个稳重干练的建筑设计师,多了些世故圆滑,有着恰到好处的绅士气质,但又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令人无法接近,没变的也许还有一份泰山压顶他也能毫无变色的冷静自持。

苏轶看着出神的南笙,眼眸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不由开口道:“天亮还早,再睡会吧,因为你实在是醉得厉害,所以才把你带回我这里的,放心,什么事也没发生。”

南笙听了苏轶的解释,脸上浮着莫名的红晕,半响才呐呐道:“好,麻烦你了,还有谢谢。”

说完也不等苏轶给反应,就把头埋在被子里管自己睡去了。

苏轶看着南笙的反应失笑,眼角眉梢都是那么地温柔。

南笙早上起来的时候,苏轶也已经起来了,并且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剪裁得体的西裤衬得苏轶的腿笔挺修长,干净的白衬衫,精致的腕表,一丝不苟的头发,无一不显示出这是一个精明世故的男人。

南笙觉得还是要离这个狐狸远一些才好,从前就斗不过他,如今更不可能了。所以南笙决定一路装傻到底,把昨晚的一切都当成醉酒的梦,什么也没发生过。九年的时光,不是一句“我回来了”可以填满的,既然还没想好未来,如今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南笙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随便洗了把脸就拎着包准备告辞了。只是走出来才发现桌子上摆着丰富的早餐,一锅冒着热气的白粥,一碟煎饺,一笼小笼包,还有热豆浆和油条。

南笙看着眼前这桌早点实在有些意外,傻眼地看着不知作何反应。

苏轶微笑着招呼傻愣站着的南笙过来吃早餐说:“白粥是我自己煮的,昨晚喝那么多酒对胃不好,先喝点白粥垫垫。其他都是楼下早餐店买的,不知道你口味有没有变,我都各买了点,你凑合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家。”

南笙觉得自己应该硬气点的,客气推辞,然后开门走人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好。”都是这不争气的肚子,正饿得咕咕叫,馋的没边了。

阳光从窗台上洒进来,温暖明亮很有家的感觉,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把早餐吃好,恍如梦境般,让南笙禁不住去幻想如果你没有离开,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这么平淡又温馨地生活在一起了。

但现实中并没有如果。

南笙下车回到家后,还感觉就跟做梦一样,很不踏实。脑海里不停转换地出现现在的苏轶和以前的苏轶,南笙忍不住想,苏轶我们还能回得去吗?回到我们刚开始认识的夏天。

2006年8月,正值苦夏。初中早已告一段落了,南笙中考成绩不错,顺利升入H市的重点高中——文渊中学。

因为南笙出色的表现大大地讨好了爱女如命的林女士,所以这个暑假南笙过得是相当快活啊。每天都是悠哉悠哉地混吃等喝,真是要啥有啥,南笙想要是这种日子能永远这么过下去得多幸福啊。

不过日子总是这样,当你过的太顺心的时候,总会给你找点刺激,就像是平如镜面的湖泊,总有顽皮的风偶尔经过吹起一阵阵涟漪。

南爸爸的工作单位策划了在八月中旬的周末到邻市S市的双溪漂流进行避暑活动,还有各种烧烤美食等,活动内容丰富,而且允许带家属参与。

南笙本来兴致勃勃地要跟着南爸爸和林妈妈一起去的,不过临出发前一天有点着凉感冒了,所以林妈妈就不打算去了。

不过南笙不想让南爸爸和林妈妈扫兴,所以力劝他们两个去过个二人世界,并再三强调自己只是轻微感冒并不严重的。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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