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阴极之至,阳气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长之至,故曰“冬至“。
12月的天气,就算没有下雪,并阳光普照,也是寒冷之极的。不过阳光有阳光的好处,起码照得人心里是暖洋洋的。因为明天是冬至,又逢周六,所以学校就顺水推舟干干脆脆地给大家放了一个大周末。
严冬的傍晚,虽然才6点刚过,天已然全黑,盈凸的月亮高挂天空,散发着清冷的荧光。
都说数九寒冬,此言古人诚不欺我啊。南笙从公交站台哆哆嗦嗦地往家的方向走,时不时一阵寒风吹过,冷得上牙下牙都不自觉地在磕碰着。
等敲门进家门的时候,冷得已经顾不上仪态的南笙,一股脑地扑进给她开门的南爸爸怀里取暖撒娇道:“爸,我都要冷死了。”
南爸爸温和地笑着揉着南笙的头发宠溺地说:“爸爸煮了鸽子汤,喝了就不冷了,你先坐着休息会,我去给你盛。”
南笙舒服地窝在沙发上,看着南爸爸和林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好。
南笙挣扎着起来回来房间把厚厚的羽绒服外套和手套、围巾、书包等东西都脱了下来摆放好,再换上居家穿得棉衣外套,然后去到餐厅刚坐下,正准备去享受鲜美鸽子汤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而至。
南笙看着还在厨房备菜的夫妻身影,不由翻了个白眼,哪个不长眼的东西,饭点还让人吃饭,打什么电话。于是不情不愿地放下正准备入嘴的勺子,起身去接电话了。
但因为被打断享受美食的南笙非常郁闷,所以接电话的态度也并不友好:“喂,哪位,找谁?”
听见语气不善的声音从电话筒里传来,苏轶能想象到一副嘟着嘴巴邹着眉头的南笙,不由得轻轻一笑:“是我。”
竟然听见有笑声从话筒里传出了,让南笙本就皱着眉头的脸更加黑了,这难道是恶作剧?
于是本能就想把电话挂断,可是当话筒远离耳边时,却传来异常熟悉的声音,熟悉到不管在何种场合都能在最短时间找到这个声音的主人。
南笙不可置信地把话筒重拿回耳边带着丝疑问惊喜地问道:“苏轶?是你吗?有事吗?”
苏轶嘴角荡漾着轻浅的笑容,语气却收敛着一本正经地略带嫌弃说道:“嗯,是我。当然是有事才打电话啊,笨蛋。”
南笙被噎得竟然无法回话,心里郁闷仿佛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这人怎么总不能好好说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有意思吗?有意思吗!哼!于是回复的语气也瞬间不善起来:“......有事就说事,不带人身攻击的。”
苏轶笑了笑,也不卖关子了说道:“外婆问你们明天冬至怎么过,如果没有特别安排的话,可以来我们家一起包饺子。”
南笙在听到饺子两个字就馋得想直流口水,不由激动道:“包饺子?真的吗?你等着,我马上去问。”
听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迅速地远去,苏轶不由哂笑,真是个傻姑娘,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可是又突然想象到傻姑娘看到自己喜欢吃的饺子摆在面前时笑靥如花的傻样,又觉得很有趣,不由开始回想傻姑娘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大不了明天早上让外婆多买点。
奔来复去的南笙得到应承的答案,不由得欢喜地拿起电话筒回复苏轶,表示明天下午会准时过去帮忙,还不忘让苏轶转达对梁奶奶热情邀请的感谢,如有需要跑腿的尽管叫上她,不用客气。
逗得本就是装着一本正经的苏轶差点破功捧腹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南爸爸和林妈妈因为学校有事要下午才能回来,于是把刚吃完早餐一个人闲在家里准备睡个回笼觉的南笙给喊起来,让她去苏爷爷和梁奶奶家里帮忙,打个下手什么的。
南笙听到林妈妈说的话,惊喜得不由一个激灵,回过神后立马起床,三两下把自己收拾妥当,跟在南爸爸和林妈妈身后出了门。
看着不复往常磨蹭拖拉,还乐得屁颠屁颠一蹦一跳往苏老师家方向走去的南笙,南爸爸和林妈妈都不禁互相看了看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腹疑问:“这真是我们的女儿?莫不是转了性子了?”
而被南爸爸和林妈妈念叨转了性子的女儿此刻却站在梁奶奶家门口,却没有敲门,呆呆地站在门前平复气息。只是气虽不喘了,脸上却还泛着可疑的红晕,心跳没有平复下来不说,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于是反而害羞得踌躇起来了,都站在门前了却不敢敲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
南笙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自己是奉父母之命来帮忙的,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在轻轻拍了拍脸颊壮了胆子之后,浅笑嫣然地上前去扣门。
门外的人不知门里的人在做什么不禁等的有些着急于是又轻轻地复敲了敲门,门里的人却是一顿,手忙脚乱地顾不上被面粉弄得一塌糊涂的衣服和餐桌,郁闷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