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起床洗漱后走到客厅,发现家里安安静静的,餐桌上留下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厨房里有白粥、油条和小笼包,如果冷了自己热一热再吃,我们出去买菜了。
南笙一个人安静地享受完早餐后,看着时间还早,决定到楼下转一转。她还带了一个帆布手提袋,袋子里装着一把伞两三个大塑料袋,准备悄悄找一棵开在角落的桂花,树收集点桂花回来做桂花酱。
天空碧蓝澄净,一梭一梭的白云七零八落地飘散在蓝天中,随风涌动,仿佛是一部光怪陆离的动画,一帧一帧地在无声言说着关于这个夏天的有趣故事。
南笙就在小区里沿着石板小路十分悠哉地闲逛着,凉爽的微风带着些若隐若现的桂花香气悠悠地拂过身上,令人忍不住驻足轻嗅,缥缈的香甜浸透心脾,惬意得南笙都不愿挪动脚步。只是夏末春秋的阳光依旧是很炽热的,就这么大咧咧地傻站了一会,脸颊就已经被晒得有些微红发烫了。
于是,南笙几经转折走到了一条布满树荫的鹅卵石小径上,小径的尽头处是小区的西北门附近,平时倒是很少有人会在这里停留,所以就连脚边的杂草都生长得十分茂盛,带着股子肆无忌惮的任性。
南笙小心翼翼地挪动到一颗边角处桂花树下,淡黄飘香的小花骨朵,密密地缀满枝头,随风轻颤,令人迷醉。南笙把雨伞从布袋里拿了出来撑开,内里朝上放在树下,就像是一个平放着的超大海碗,只是雨伞太轻,为了预防等下风起被吹翻了,南笙还捡了两颗大石头放在雨伞里压一压。
也许是‘做贼心虚’吧,行动前,南笙先瞄了一眼周围,见四下无人,才安心地往树上爬。只是多年未爬过树的她,明显地动作生疏,十分笨拙,绑得好好的长马尾在低头经过一支枝桠的时候却被缠住了,没办法只能用力一扯解开橡皮筋,痛得她发出“嘶”的一声。
乌黑的长发挣脱了束缚一倾而下,一直垂到肩背后,凌乱蓬起,显得有些狼狈,南笙在心底哀叹一声:真是倒霉,只是,还好没人看到啊。
南笙也没敢爬多高,因为怕这颗树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只敢稍稍地停留在几乎是最矮的那株枝丫上,然后使劲地摇晃着它。淡黄色的花像是下雨一般,“嗖嗖”地零落飘下,不一会就满地金黄,连带着南笙自己都缀了一身的花瓣。
南笙瞄了瞄那海碗似的雨伞盛了个半满,想着也差不多了,看着枝头上少了大半花朵的桂花树,她也不忍心再折腾它了。
正准备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笑意传了过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南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心脏怦怦直跳,差点就从树上掉下去了,抬起头见是苏轶,才松了口气,安抚似地自己拍了怕胸口,没好气地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呀,怎么老是这么神出鬼没,没点声音的。”
苏轶慢慢地朝着桂花树下走过去,一脸好笑地看着南笙笨拙地猫在树上的傻样,说道:“我早就在这站着了,是你自己太专注没发现,要不要下来?”说完朝着南笙伸出了双手。
南笙看着那双出现在她面前白净并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哼了哼,倒也不扭捏,也把双手伸了出去,由着他把自己从树上抱了下来。
只是吧,这般亲昵的举动,她还是不怎么习惯,悄悄地又红了脸,只是故作镇定地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桂花和落叶,等抖落地差不多之后就蹲到地上收拾起雨伞里的桂花来。
苏轶打量到她红起来的耳尖,不由微微地弯唇一笑,蹲下来陪着她一起收拾,问道:“你收集桂花来做什么,又是做书签吗,可需要这么多吗?”
南笙瞥了苏轶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说:“我就不告诉你,自己猜。”
苏轶扬了扬眉,手上动作也没停,语气淡淡地说道:“从B市坐飞机回来的路上,‘桂花’这个词可是从你口中出现了不下七八次,什么桂花蜜藕、桂花糖年糕、桂花茶、桂花酒酿圆子......,所以吧,也不难猜,估计是跟吃的有关系。”
南笙意外地笑了笑,说道:“哎呀,还真猜对了。我呢打算自己做点桂花酱带去学校。”
苏轶听了付之一晒,十分随意地说道:“那见者有份,成品做好了也分我一点?”
南笙打量着这小山堆一样的桂花,想到自己可能要分出去的量,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嘀咕道:也不知道这个量够不够。所以等开口的时候就带了些迟疑,笑得有些谄媚地说道:“要不你再陪我去‘摇’一棵?我怕不够,放心,我肯定做一瓶最大的留给你的。”
苏轶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意,可是看着南笙那一脸期盼的表情,又有些拒绝不出口,有些无奈地扶额失笑:“那...行吧。”
于是两个人把西北门附近的那三四颗桂花‘洗劫半空’,除了那三个大塑料袋,就连那个她装东西过来的帆布袋都装满了,才准备收手回去。
等站起身的时候,南笙抬起眼看着站在阳光下的苏轶,五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