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下旬,这个学期的课程已接近尾声了,还在上的课也所剩无几了,南笙忽然发现自己白天好像突然空闲起来了,早上的时候也不用匆匆忙忙地囫囵几口包子就去上课了。
而关于宣传部的工作也基本算是结束了,所以南笙最近都和宿舍的几个姑娘一起泡图书馆复习,准备迎接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
平安夜前一天,南笙突然接到了紫霞师姐打过来的电话,意思是这个学期大家辛苦了,想请他们这个小组的人一起吃顿饭,问南笙晚上有没有时间。
南笙本来也没啥事情,于是十分爽快地应了。
吃饭地点是在东北角门附近的一家烧烤店,倒是离她们的宿舍楼很近,不过南笙还没去过,所以想着还是早点出门,正巧董芳珺也要出去,于是两个人一起出门了。
只是没等南笙走到宿舍大门,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大门外不停地朝着她们招手,还不停地“南笙、南笙??????”地叫着,生怕没人听见似的。
南笙看着那个颇为熟悉的身影无语地只能翻白眼,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挺正常一个小伙子做起事情来这般“不正常”。
董芳珺好奇地瞧了瞧那男孩,又瞧了瞧南笙,颇自以为是地了然一笑,说道:“哟,我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哈哈......我懂的,不打扰你...们哈,我就先走了,拜拜。”
“哎......”南笙解释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董芳珺就已经跑远了,这什么跟什么呀,真是够自以为是的家伙。唉,气得南笙鼓起两腮,瞪圆了眼睛郁闷地盯着那个站在门口的罪魁祸首,挪着跟乌龟差不多慢的步子,认命地往大门走过去。
看着这一米八个高烦人的大傻个,南笙没好气地问道:“找我干嘛,有事吗?”
殷煦毫不在意南笙的“冷遇”,或者说是已经颇为习惯了,扬起一贯的灿烂的笑容说道:“没事啊,那个紫霞师姐说你可能不太知道那个烧烤店的位置,托我给你带路,所以我就特意来等着你一块去呀,省得你又走错路了。”
这个“又”字也是有故事的,话说有一次南笙自告奋勇帮紫霞师姐去打印店拿一份资料。紫霞师姐想也没想就让她去了,跟她说从南门出去,往东走个五六百米就可以看到了。
可是等南笙从南门出去后有些傻眼了,她哪里弄得清东南西北呀,怎么就不能说左右呢,想打电话去问,又发现手机又没多少电了,所以硬着头皮胡乱选了一边走,走了个七八百米还没看到有什么打印店,南笙才知道走错了,无奈地只能往回走了,等终于拿到东西回到宣传部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紫霞师姐看她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而且还满头大汗的样子,笑了笑问她是不是走错路了,南笙只能颇为尴尬地解释道自己有些“路痴”,不太分得清东南西北。
然后从此她颇为路痴的名声就在宣传部传开了,连一向不怎么来宣传部的苏轶都有风闻,甚至还言笑晏晏地讽刺她不动扬长避短就算了,做什么要这么自曝其短?南笙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得很,不过也乐得轻松,像这种跑腿的事至此后都没她什么事了。
南笙心里颇为无奈地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男孩,明知他是心存好意特意来等她的,可是她却也生不出什么感激之心,不过也不好像方才那样愠怒于他了。
南笙心里叹了口气,缓缓道:“谢谢你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手机不是有导航么,我能找到的。”
殷煦闻言笑了笑,不管心里如何紧张得想要呐喊,面上依旧十分平常地说道:“顺便的事,哪里就算得上麻烦。对了,我刚从外面回来,想着你爱喝这个牌子的奶茶,也顺便给你带了一杯。”说完将本来隐隐藏在身后的左手伸了出来。
看着那个熟悉的透明包装袋里的杯装奶茶,南笙有些怔愣,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既感念他的体贴却又觉得受之有愧,接与不接都让她很头痛。
殷煦见她有点愣头愣脑没半点反应的样子,就直接将那杯奶茶从塑料袋里拿了出来插上吸管放在了她手里,笑道:“傻愣着干嘛,不用跟我客气,喝吧。”
南笙感受着透过纸杯子传出来的温热触感,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看殷煦,欲言又止,最后十分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南笙咬着吸管喝着跟往常味道一分不差的奶茶,却又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好喝了,甚至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觉。
她也不是那没有感觉的铁疙瘩,有人这么温柔细心地待她好,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又无法回应人家,也不好在人家没有明言的时候跟人家说什么话,所以平时对于他孜孜不倦的热枕关爱,她只能是冷冷清清不咸不淡地敷衍着,谁知人家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人,弄得她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南笙的异常沉默,殷煦本来正絮絮叨叨介绍着那个他们正要去往的烧烤店的话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带着些探究地问道:“南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