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把投影幕布收了起来,顺手也把窗帘拉开了,窗外天光阴沉沉的,雪还依旧下着,还越下越大了,一团一团的,像棉絮子似的。如果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到雪团子从不堪重负的树枝丫儿上簌簌滚落,掉在雪地上发出“吧嗒”一声轻响。
源源不断的热风轰隆轰隆地从空调口缓缓输出,使得室内温暖如春,也越发地烘托出室外的寒冷来,隔着玻璃窗户南笙都能想象到那刀子似的寒风刮过身上的那种冷到疼的感觉,不由地就打起个冷颤来,心里庆幸到还好没脑子搭牢,不然这种天气去小超山看梅花,不是被雪“埋了”,就是被冻死的。
南笙回到沙发上坐好,用遥控器打开了了电视机。嗯,也许是新年里头吧,没什么可看的。南笙几乎从头到尾摁了个遍了,要么是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要么就是新闻,或者那种老掉牙的电视剧,看得南笙有些犯困,摇摇欲坠的,后面干脆就直接倒在沙发上睡去了。
等苏轶端着一盘切好的橙子出来后就看到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的傻姑娘,可能是感觉有些冷吧,身体都蜷缩成一团了。
苏轶失笑,摇头叹了叹气,先用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然后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床被子出来给这个傻姑娘盖上。
只见南笙本来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张开了,能听见呼吸声越发地平缓,此起彼伏的,显然是睡得十分香甜了。
苏轶轻轻坐在了靠窗的沙发那头上,百无聊赖,随手拿起了边几上的闲书来看。也许是怕吵到南笙,因为她的头就枕在他旁边,所以苏轶就连翻页都是那么的轻巧温柔,没发出一丁点声响来。
室内的光线渐渐地越发昏暗了,苏轶手上拿着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合上了,正闭眼浅寐。
整个房子显得越发空旷和安静了,不仅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就连时钟悄悄走动的声响都仿佛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笙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些迷瞪,室内光线昏沉,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抬眼看向靠在沙发上还在睡着的人,南笙不由自主地抿唇笑了起来,睁眼就能看见想见的人的这种感觉,真好。
南笙悄咪咪地拥着被子靠过去,想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一盖的,谁知不小心碰到了苏轶手上拿着的书,掉在地上发出“砰”一声响。
南笙手忙脚乱地弯下腰去想把书给捡起来,但差点把自己给摔下沙发,是被声响惊醒的苏轶眼疾手快地把她捞回来的。
预期之中的疼痛没有来,反而一个天旋地转掉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南笙整个人都是懵的,心口急跳,连呼吸都吓得骤停了下来。
苏轶伸手在南笙背后给她轻轻拍着,嘴里笑道:“真吓到了?怎么连呼吸都不会了,再不吸气要憋死了,傻瓜。”
南笙回过神来才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起来,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惊恐,嘴里喃喃道:“吓死我了,还好你把我拉回来了,不然我这额头就要开花了。”
苏轶听了哭笑不得,捏了捏南笙的脸颊道:“说什么胡话呢,这么点高度,最多也就肿一个包。”
南笙嘟着嘴,神色郁郁地叹着气说道:“唉,人生真的是意外无处不在。”
苏轶忍不住了,亲了亲那张就爱胡说八道的嘴,说道:“是你自己太笨了,能不能自己小心点,我也不能保证你每次“意外”都在你身边呀。”
南笙不乐意听这种话,恶狠狠地笑着道:“不行,你以后必须每时每刻都待在我身边才行,你要帮我杜绝这种“意外”的发生。”
苏轶气笑了,扶着南笙腰侧的手指不停地上下挠动起来,说道:“行啊,以后我去哪都把你装进口袋里带走。”
南笙被挠得痒得不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偏生笑得岔气说不出话来,只能手脚并用地阻挡着苏轶的攻势。最后直到整个人完全被苏轶压在了身下,南笙放弃了无畏的反抗,苏轶反而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南笙。
乌黑的长发泛着光润的色泽逶迤铺撒在红色的沙发软坐垫上,水嫩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浅浅的一抹红晕,眼睛水润润的,眼角还沁着湿漉漉的泪珠。此刻这双潋/滟泛光的桃花眼正慵懒无力地瞪向他,勾人魂魄而不自知。
但面对唾手可得的“猎物”,也仍要有足够的耐心。
苏轶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南笙的下巴,而那赌气嘟起的红唇,泛着嫣红的光泽,仿佛邀人品尝般,比起茶几上那碟红樱桃更为诱人。
恍如在品味珍馐美味般,苏轶珍而重之地轻啄上去,刚刚触及,又缓缓撤去,辗转揉捻间,灼热的呼吸在唇畔勾缠缱绻,令人神志溃散,仿佛坠入云中,如梦似幻。
女孩儿的幽香气息一个劲地往脑海里钻,而手下的触感柔滑得更是令人爱不释手,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感令得苏轶脑海那根绷得紧紧的弦将欲断裂 。
身体里的气息澎湃叫嚣得前所未有的厉害,苏轶忍得艰难,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