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时候,南笙在梁奶奶家见过她,和她简单聊过几句话。
那位女士拢起了眉头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眼前的两位女孩,似乎在回忆什么,半响,她才恍然地朝向南笙细看了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道:“你是南笙吧,苏轶的同学。”
南笙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会先见到的他妈妈,她腼腆地朝她点了点头,说道:“苏阿姨,你好,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苏瑾瑜欠了欠身邀请她们进来,把她们带到了院子里的休闲桌椅这边坐下,并让parnell去泡壶茶送到花园里来。
苏瑾瑜看着南笙和严丽丽似乎有些好奇,她问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也是苏轶的同学吗?你们是特意来L市找苏轶的吗?”
虽然确实如此,但南笙也不敢实话实说忙摇摇头:“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严丽丽,我们是一起参加了个夏令营,到这边的加州大学参观学习的,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国了,所以走之前就想着顺便来看看苏轶。”
苏瑾瑜有些遗憾地说道:“那真是不太凑巧了,阿轶昨晚在医院陪他父亲,现在还没回来。他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说起这个苏瑾瑜情绪立马就不自觉地低落下去了,只是想到还有客人尚在,强打起了精神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待会正要去医院接替他的,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去,这样也不至于让你们大老远地空跑一趟。”
南笙看了眼严丽丽,见她没反对,便点头应了,问道:“我们是没事的,就怕给您添麻烦。”
苏瑾瑜把parnell送过来的茶给两位女孩都各倒了一杯,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你这么远过来,还惦记着要来看啊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来了正好,好好开解开解他,我看他情绪很不对劲呢,只是每次我问起来,他都总说没事,我很担心他呢。”
南笙有些犹豫地问道:“苏阿姨,我能冒昧地问一下,苏轶爸爸是病得很严重了吗?”
苏瑾瑜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爸爸这几年工作非常忙碌,经常都没有好好休息,前两年得了心绞痛这个病,他爸爸怕阿轶担心,都瞒着他的。去年过年前那段时间,苏轶和他哥哥又闹了别扭了,最后留下一封信,一声不坑地收拾东西回国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上飞机了。他爸爸气急,把他哥哥骂了一顿,也许是情绪不稳定吧,当天半夜里就突然间突发心梗了,还好送医院抢救得快,不然人估计当时就没了吧。啊轶,他很内疚,觉得是他害他爸爸变成这样的。”
南笙听了心酸得厉害,他得多难过呀,一面要担心他爸爸的病情,一面还要顾忌她。可世上并不是任何事都有两全的办法的,选择了一面就相当于要抛下了另一面,尽管那非你所愿,但事实依然如此。
这些天本来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不知为何此时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南笙悄悄地给严丽丽发了个短信,说道:丽丽,我决定不去见他了。
严丽丽也没问她为什么,于是假作接了个电话,然后跟苏阿姨说夏令营的老师临时有别的安排,让她们现在就要赶回去呢。
苏瑾瑜当然很遗憾,热情挽留无果后,便让南笙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L市玩。
南笙笑着一一应了,最后还是拜托苏阿姨别把她来过的事情跟苏轶说了,毕竟也没见到,省得他生出遗憾来。
苏瑾瑜想想也是,便答应了。
回程的飞机上,南笙看着那座越离越远的城市,心里无限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见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苏轶,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这本就是两难的选择,也许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再见了,苏轶。
希望你和你的家人能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