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绵绕到刘子扬的身后,柔弱无骨的玉手开始轻轻抚着他的肩头,整个身子都快要贴到刘子扬的身上了。 这让本就心生旖旎的刘子扬更开心了几分。 他的手开始油滑地顺着景绵手臂宽大的袖子钻到她的肩头,还趁机调笑道:“美人可不要着急,毕竟这夜还很漫长。” 空出来的左手则一幅把玩的模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景绵的脖颈。 虽说是摩挲,却能在她的脖颈上留下几道红痕,仿佛是无声地警告。 挑拨着景绵的心理防线。 藏在手心的发簪已经在景绵的手中握出些湿意,她不再等了。 尖锐的利器猛地扎进刘子扬的脖颈,喷涌出来的血液直接溅到她的脸上、身上,景绵也没有松手,反倒更用力气地往里面扎。 即便自己的脖颈被刘子扬攥住,她也没有犹豫半分。 直到门口被人推开,是莫绾进来了。 莫绾出声提醒道:“你把他杀了?” 此时的景绵还没有恢复往日的冷静,她的手还是使劲攥着簪子往刘子扬的脖颈里刺。 一下又一下,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纾解她心中的恐惧和恨意。 直到她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掌,透过余温的血液,握上了她的手背,她的意识才慢慢回归。 “你做的没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上京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让多少个平民百姓妻离子散。如今死了,就该是这样。” 说完,又开始轻轻抱住颤抖的景绵温声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拼尽一切去救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承诺,唤回了景绵的理智。 她身上本就薄的衣裳,此刻在血液的浸湿下,早已是裸露的模样,如今她跪坐在血泊之中,反倒带出几分诡异的美感,只是可惜了丧命的刘子扬再也看不到了。 莫绾看到景绵的模样,立刻将身上最外层的衣衫脱了下来,裹在她的身上,又伸手把景绵从这个屋子里推了出去。 不放心地嘱咐道:“你赶紧回去,日后旁人问起来,你就说你是莫绾。” 说着又使了个眼色,推景绵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你要帮我担这个罪责?”景绵的语气一如往常,只是其中关切的意味分外明显,她自己还尚未知晓。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担着,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话音刚落,她也知晓自己不应该说这句话,可是当时火气冲上来,说什么做什么都控制不住。 “这件事被老鸨发现了,你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可我不一样,我是老鸨最重视的奴才,她顶多会毒打我一顿,过不了多少时日,我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莫绾给了景绵一份安慰的笑,随即将房间的门给从里面关紧了。 无论景绵再怎么敲打,她都没有打开门。 接下来这间屋子就只剩下莫绾一个人了,她用手沾了些地上的血液涂抹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总之一切能让人看到的地方,都被她涂上了血液。 然后就把那个簪子握在自己的手里,爬上了床榻上,和衣而眠。 在这个充斥着血腥味的屋子里,莫绾睡得出奇安稳。 不到第二天,这件事就被老鸨给知晓了,她一脸震怒地将莫绾给拉到庭院中间。 随之而来的还有前丞相,以及他的侍卫。 因着她的身份特殊,景绵一路是逃过来的,所以在遇到朝堂之人时,她都会尽力躲避起来。现在前丞相在庭院中,景绵更不能露面了。 老鸨看着被架在刑具上的莫绾,只说了句:“任凭大人发落。”便施施然地转身离开了。 这前丞相可不是一般角色,别看他一幅和蔼可亲的模样,实际骨子里就带着狠,折磨人的法子只会多不会少,唯独在面对他的儿子刘子扬时,才能显现出几分常人的模样。 不然也不会教导出这祸害人的儿子。 老丞相听到老鸨说的话后,只是微微点点头,就让下人带着莫绾离去了。 景绵躲在一旁的角落里,不敢出声,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欺骗自己,莫绾能回来。 可她的心里早就知道了莫绾的节结局。 就这样怀抱不安的过了半个月,景绵每晚都会做噩梦。 梦中的莫绾还是穿着离去时的衣裳,可脸上的五官早已经血肉模糊,让人分辨不出来,景绵也只能凭借着她说话的声音才能勉强认出。 景绵喃喃道:“不要去,不要去,前面太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