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哪天失去了求生意志并选择自.尽的话,它根本救不了我。而我们又是共同体,我死即他亡。”
原来是这样。
福泽谕吉仍然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份异能力的悲剧性:因为每次死亡的疼痛都不会消逝,所以要有极强的勇气去重新面对现实,返回人间。
“要是那时......”
没等福泽谕吉把话说完,樱川树里就气呼呼的蹙起了眉头,连柔和的声线都明亮了一个度:“您怎么能那样想,过去就是过去。为了改变过去而牺牲已有的现在和拥有各种可能性的未来,绝对,绝对是不可以的!”
她感觉到自己失态,接着慌忙解释道:“我把侦探社的经历当作是人生的十字路口,在事件尘埃落定的那个瞬间,下定决心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我变了吗?
没有。
我还是存在着,畏惧着,痛苦着。
但我明白了:苦苦央求缺失之物,注定是无法解决或是回答根本问题的。
樱川树里微笑:“如今,渴望的答案在这条路前方的某个未来。”
而这样的觉悟,给予了我新的勇气。
活下去。
她的脸色苍白的整理了整理凌乱的中长裙摆,展颜道:“真的,谢谢您。”
【感谢】。
福泽谕吉叹气:“树里......”
她比起七年前要成长了,太怜惜了啊。
眼见着气氛正在向着经典的长辈关爱小朋友的方向发展,樱川树里果断转换氛围:“话说,之前被那个人打断了。我这次来到横滨,是有事情想委托给侦探社,所以可以听一听我的请求吗?”
福泽谕吉扶住了虚弱的树里:“当然,但是现在你必须先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他再看看两人狼狈的装扮——
“另外,今天早上有个孩子让我注意安全,如果像现在这样一身血的去侦探社恐怕会无故让他们担心。我可以在你确认无恙后再派人调查你的案件。”
“了解了。”
纵然不太情愿,但终究无法否定自己的虚弱,树里只好小幅度的表示了顺从。
这点小伤算什么,都是为了能尽快——
...
而聪明如她,却没有料到医院的检查真的误打误撞检测出了身上的诸多旧伤。
老主任指着片子,滔滔不绝:“这里轻微挫伤,这里骨裂愈合的太草率,这里blahblahblah——”
“......”
十万年没去过正经医院的树里,笑容微微崩坏。
她“纯真”的以为【虚构十字界】在复活的同时,也贴心的治愈了所有外伤。
【治是治了的,可是太严重反复的仍旧会留痕迹的啦。】
临近会谈末尾,医生恨铁不成钢:“知不知道,有些伤口得用一辈子来重塑?!”
“......我知道。”
只是,事情就是这样。
避无可避。
最终,社长不容置疑的强制少女住院来进行疗养,并主动承担了照顾伤患的义务。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来医院.......强硬一点的拒绝就好了。
于是后悔万分的樱川树里弱弱的举起手:“那个,社长先生——”先聊聊委托吧!
“身体是做事的本钱。”
“可......”
“委托有多紧急吗?”
“额,还好。”樱川树类心想她确实已经耽误有段时间了......大概有一周?【感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征兆。
“只有一天,一天而已。若是还有异议的话,不妨和我聊聊——”
福泽谕吉的眼神犀利的对上了树里溢满了心虚的笑容,缓缓道:“这些旧伤的来历。”
识时务者俊杰!
长辈的威压赛高!
【她】才不重要呢!
樱川树里捧起温热的餐盘,夹了一块豆腐放入嘴里,咀嚼两下演技拙劣的惊喜道:“嗯,医院营养餐的味道比我想象中美味呢。”
某不擅长与长辈共处的迷犬,彻底败北。
...
——那么以上,就是有关“社长失踪事件”的全部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