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等等我!!”
珑鸣一脸无奈地转过身,看着身后气喘吁吁奔过来的阿寒,今天是师父闭关的第二天,这个小师妹就赖上了自己。
“大师姐!看我新学的法术!”阿寒一脸兴致勃勃地给珑鸣展示她新学的漂浮咒,伸着短胳膊对着地上的树叶,“飞!”在短促有力的喊声中,那片叶子竟然真的颤颤巍巍地漂浮起来。
珑鸣无奈扶额,心说这是什么奇怪的法咒,飞?哎,不过起码能使出来,也很厉害了。
“快看快看!我厉害吧!”阿寒一脸期待。
“真厉害啊!”珑鸣立马摆出一副震惊又佩服的表情,脸语气都有些上扬,看上去真的不像是装的。
“那可不。”阿寒得到夸赞,傲娇地抬起头。
“好啦,那你先去玩吧,师姐还有事情。”珑鸣现在只想把这个有点烦人的小朋友打发走。
阿寒:打发我走然后和楚鸺甜蜜是吧?!(委屈)
“我才不要!我要和师姐说一些小秘密!”阿寒一脸“娇羞”,感觉要说自己心仪哪个男生一样。
“好,你说。”珑鸣一脸无奈,蹲下来看着阿寒。
“师姐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阿寒眼睛里散发着……额……绿光?一看就不怀好意。
“你嘛……有点可爱?然后……很开朗。”珑鸣才刚刚认识这个小家伙两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硬着头皮往下编。
“那……你觉得师父对你来说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阿寒似乎并不在意珑鸣对自己的看法,反而更在意珑鸣对玲的看法。
“师父……”珑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沉,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又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那你觉得……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阿寒紧接着抛出了第三个问题,目光严肃。
“……”这一次珑鸣甚至连一个字也没有说。
“后天子时,来银杏树下找我吧。”阿寒不明不白地丢出这一句话就跑开了,留下珑鸣呆呆地蹲在原地,思索着。
这是珑鸣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是废的,整整两天,珑鸣一直在思索阿寒问的后两个问题,坐着想、站着想、躺着想、和楚鸺在一块的时候想……她甚至没有考虑到这两个问题为什么会出自一个小屁孩之口。
她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一个定义,一直是模糊的、黑色的;对着眼前蒙着黑布的镜子,她不敢面对,从来不敢,揭开了,会看到什么?怪物?还是别的什么?就这样,对自己,对世界认知模糊的走着……正在年少初长成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有这样的迷茫吧,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又要何去何从。经历过生死和人性折磨的姑娘啊,其实从来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只是为了不让别人担心,不让自己担心,自我催眠,自我否认,从而达到麻木的境地,自卑而又缺爱,自信而又坚强。
对师父呢?家人?恩师?或是朋友?她也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师徒多年,自己连最亲的师父也一点都不了解……好像都是假的一样。
整整两天,珑鸣几乎一句话也没有说。
两天后的子时,珑鸣来到银杏树下赴约。阿寒已经到了,坐在树下,抬头看着月亮,瘦小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
“你来啦?”
“嗯,来了。”
“想出来了吗?”
“没有。”
阿寒沉默一阵,转过头看着珑鸣,露出微笑,拍拍自己身边,邀请珑鸣坐过去。
“那,就简单说说吧。”阿寒语气轻柔,珑鸣突然觉得这个语气有点熟悉,“先说说师父?”
“也行。”珑鸣点点头,也看着月亮,“师父嘛……刚刚拜入师门的时候特别温柔,还有些开朗,但这段时间就……”珑鸣想起这些时间玲的忽冷忽热,微微叹息。
“就怎么?”阿寒很愿意听她讲话。
“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珑鸣也描述不出来个所以然,只好这么说,“感觉不像原来的那个她了。”
“嗯……这样啊。”阿寒揉了揉膝盖。
“可能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我之前……给她说了一些傻话。”珑鸣没有告诉阿寒,她说自己要嫁给师父这一个片段,“感觉很幼稚,师父可能会烦我。”
“想太多啦……”阿寒刚脱口而出,但又感觉不太好,“你经常这样想吗?”
“嗯……也许吧。”珑鸣靠在树根上。
“你听说过读心术吗?”阿寒问她。
“听说过,但不太了解。”珑鸣摇摇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姑娘去河边洗衣服,遇到了一个浑身被黑衣裹起来的神秘人,神秘人问她‘如果让你掌握一种能力,你想要什么?’那姑娘思索片刻,觉得要是能知道自己丈夫到底爱不爱自己就好了,就随口说想要听见别人的内心,黑衣人不语,直接消失了。”阿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