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他应该还听不懂。”
那伽莲疼得坐了起来,看得一旁的边思淼心惊胆战。她却只是有些暴躁地说:“女皇听得懂,就行。”
晏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初见你时,你表面乖顺说话却是狠辣,现在虽然说的毛毛躁躁,表情倒是可爱了许多。”
晏主的话太长,那伽莲反应了一会,倒是听懂了“可爱”二字,红着脸扭头。
晏主起身时顺便将那伽莲拉起来,再低头看向露着虎牙的优昙,笑了笑,“优昙,地上,凉。”
优昙如那伽莲般,红着脸扭头了。
晏主无语,不领情便不领情吧,她拉着那伽莲坐下,给她倒了杯清酒。旁边无侍从,边思淼忙上前,半跪下,替晏主斟酒。
晏主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松,“你也坐下吧,不用紧张。”
边思淼战战兢兢地坐下了,看了一眼还生气的优昙,压低声音用南离话对优昙道:“兰君,快来坐下。”
优昙扭了过来,垂着头一语不发。
如此,一张方形案牍就做满了人,边思淼觉得自己正在被油煎火烤。
“王女到北昱也有些时日了,不是玩的可算开心?”
晏主先酌一小口,开始打起太极。
那伽莲:“好玩,花灯好看,山很高,船,不好玩。”
晏主笑道:“你来自北方,北方少水,还在京城不在南泽,那里处处都是水路。”
那伽莲腼腆地笑着,落在优昙眼里,他猛烈地咳嗽着。
边思淼忙给他倒了一杯清水。
桌子重重地晃动了一下,晏主视若无睹,继续说:“优昙都在宫里,怕是没有见到太多宫外的风景,若是有机会,朕带你出去玩玩。”
边思淼刚想翻译,听完话里的意思,不得不做为礼部人臣劝谏皇帝:“陛下,不可随意出宫啊……”
那伽莲笑容有些肆意,转头将话翻译给优昙,边思淼神情紧绷,君无戏言,承诺可不能随便给啊!
优昙打量着晏主,她面容沉静,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没有恶意,他抿着唇,嘴角的伤痕鲜明。他将虎牙藏下,蹩脚地用兖华话说:“谢……谢。”
晏主握拳放在嘴边,眼睛仿若有星光,这孩子,真是可爱,她眉眼弯弯,亦用南离话说道:“不客气。”
优昙埋头,眼睛却止不住想看晏主,抬眼、垂下,再抬眼,晏主只是笑眯眯地任由他盯着。
那伽莲在二人见来回看,对面的边思淼觉得不妙,女帝和后妃在调情,他是不是不该出现??
“咳咳!”那伽莲拍了拍桌子,优昙低下头不再偷看。
“女皇陛下,我三日后就离开,家中姐妹已经很久不见了。”
晏主收回视线,点头认同她的话了。
“如今两国已算缔结姻亲,优昙在北昱,王女不必担心。”晏主拿过优昙手前的笔墨,掏出已经准备好的皮书卷,认真写下几个字,她低声道:“南离国情复杂,他国内政从来不是北昱能随意干预的,但他日王女若有需要……”
短短几字落下,晏主将书卷交予那伽莲,剩下未言明的,自是不必多说。
那伽莲看向了边思淼,边思淼冷汗直冒,这要怎么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