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在这一刻宕机了,毕竟要是她常识没有出问题,这个红花油,好像是不能隔衣服擦。
楚祁宴站定在原地,看着黎雁舒神色逐渐变得复杂,犹豫了会儿把手中的药瓶递给她:“你自己来吧。”
他担心她会不方便,如果她很抵触,他是不会勉强的。
黎雁舒迟疑着,内心还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如果不擦药,毋庸置疑明天淤青颜色变更深,甚至会难受好几天。
要是擦药......背上和腰后面她好像真的够不着。
不熟的老公,也是老公。
“你帮我一下。”沉默了一会儿,黎雁舒选择不去接药,她有些别扭地再说,“但是屁股我可以自己来的。”
被她略微直接的话烫得心头一跳,灯火通明中,楚祁宴的后脖颈微微发热。
其实他原本也没有往这么色情的方向想。
黎雁舒瞥了眼门口方向,睫毛微颤:“你要不先把门锁着。”
万一有人不敲门推门而入,他们这种情况好像有些解释不清。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
回过身,呼吸很轻,她听见了熟悉地“啪嗒”声。
心跳忽然随着身后的脚步声变快。
一下又一下。
按道理,作为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应该不紧张才对,所以到底是以前黑灯瞎火办事环境壮人胆,还是这个氛围太有偷情刺激感了?
锁完门后的楚祁宴,刚朝前抬眼,就看见了一对漂亮而精致的蝴蝶骨,好像天使翅膀褪去留下的痕迹。
暖黄的灯光浸染雪白的肌肤,细腻,光滑。
一览无余。
旖旎的思绪在触及到那大片青紫痕迹后消散。
先前只是喊疼,还能说说笑笑,但如今看来,这可伤得不轻。
她比他想象得要坚强很多。
后腰上的一块儿,磕出印子颜色深得触目惊心,几乎连成了片。
嘴里嚷嚷着不是白摔,但他觉得她亏大了。
衣服就要褪落,楚祁宴喉结滚动,大着步子走向前,握住了她衣服的两边,捉住了那岌岌可危的睡衣。
“雁舒,擦药可以不用脱衣服。”
男人低沉而微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来自另一个人掌心的温度,隔着轻薄的衣料,传到了她的双肩。
他帮她把睡衣重新穿了回去。
离得很近,好像能从胸膛,感受到一呼一吸的频率。
“你把它撩起来就可以。”
为什么有人可以用那么冷淡的嗓音,说着这么......的话?
神色略微尴尬地系好了扣子,黎雁舒撩起半截衣服,露出伤得最重的地方,乖乖趴到了床上,把脸捂进被子里,没有再吭一声。
她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后床陷了几分,楚祁宴半跪到床上,手上抹了药,堪堪生热。
药味,男人的冷香,女人的甜香,三种味道混合到了一起,再融化进开始升温的空气中。
“你们怎么都带了药?”黎雁舒随意拈了个话题,缓解现在莫名其妙的气氛。
楚祁宴垂着眼眸,细密睫毛掩住眼底神色:“还有谁带了?”
伤口被触碰,疼得黎雁舒一激灵。
“你能不能轻点?”黎雁舒拧着眉头,闷着声问。
就算这个药需要揉开,但得循序渐进一点。
她被他按出了一副接受泰式按摩的架势。
“好。”
他已经尽量减轻自己的手劲了,毕竟她皮肤娇嫩,磕碰就会留痕迹。
总不能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后知后觉想到他们这个对话有些似曾相识。
怕思绪脱缰,直接上到高速,黎雁舒迟迟回应他前面的问题:“若初姐,在你前面,她过来送药了。”
“嗯。”虽是单单应了一个字,但男人眉头舒展了不少。
“不行,你还得轻一点。”黎雁舒忍了,但失败了。腰间能觉察到药物在抹开后不断发烫,但来自患处的肿胀感还是让人不舒服。
“好。”
答是这样答,但落在身上的力度并未妥协。
哪里好了?
他好像只是为了短暂安抚一下她。
黎雁舒:“你......”
话没说完,门前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黎雁舒止住了话,提了点声向门口喊: “谁啊?”
“是我,听说你摔伤了,问问。”陈星言的声音透过门传到了房间里面。
黎雁舒想起身,腰却被一只手握着,动弹不得,她只能继续趴着。
“我现在不太方便。”
她眨巴着眼睛看了好几眼楚祁宴,可惜男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