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就去了,这样说我难道就是害死了我娘吗?肯定不是,因为我娘特别喜欢我,算命的都说我是祥瑞,所以那大皇子就算不是祥瑞,也不该是不祥,那他就是冤枉的,他唯一的错就是皇上不喜欢他。”
羡容说着打了个饱嗝,因为打嗝去了,脚下没注意,差点摔倒,秦阙一伸手,扶住了她。
她看着他咧嘴一笑:“你手还挺快……呵呵……”
笑得有点傻,但那张明媚的脸,哪怕在这种阴沉的天气下也绚烂似春花。
秦阙松了手,说道:“郡主喝多了。”
羡容不屑地一笑:“才没有,我能喝一坛酒,下次喝给你看!”
两人走到凌风院,秦阙突然道:“我要一间书房。”
羡容转过头来,发现秦阙看着她,她明白过来这是在和她说话,但是……
怎么听起来像在命令她?
她没理他,继续往里面走,秦阙在她身后问:“你听见了吗?”
羡容回过头来:“听见了,所以,你是在命令我,还是在求我?”
秦阙:……
眼下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离开,每日在她眼皮子底下很不方便,他确实需要单独的房间。
他便说道:“求你。”
说着求,但那态度分明是一点“求”的样子都没有。
羡容依然不满意:“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说完就进了屋。
秦阙跟进去,见她坐到了床边,似乎是要休息一下,但却伸着脚,没往床上躺。
他到里间去,准备去榻边。
正要去时,她却道:“杵着做什么,帮我脱鞋呀!”
秦阙回过头看向在次间做针线活的平平,平平往这边看了眼,又低头去做针线,假装没看到这一幕。
这便是她说的看他的表现?
他在旁边又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过去,蹲下,替她脱去一只革靴,又脱另一只。
她日常都是窄袖劲装,鞋也是穿的靴子而不是绣鞋,这样方便行动。
脱完靴,她将腿放上床去,然后将胳膊抱着腿,头搁腿上看着他道:“笑。”
秦阙脸上是明显的不悦与隐忍。
羡容问:“这就是你的‘求’?”
他暗暗吸气,终于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只是一个冷得瘆人的笑,笑完还很快收了回来,又恢复之前冰冷的神色。
羡容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最后道:“虽说你叔婶不是人,但他们爱打你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因为你很欠打——笑得可真讨厌。”
秦阙抿唇,无言以对。
“西厢房没放什么,就给你吧,随便你去做什么。”说完她躺上床,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吃饱了还是躺着舒服。”
话音未落,她已闭上了眼睛,等平平从隔间过来替她盖被子时,她已睡熟。
平平一边替她盖被子,一边嘀咕:“这是喝了多少酒。”
秦阙想,她这沾床便睡的技能,大约和喝酒无关。
西厢房空着,平平听到了羡容的话,很快就去安排,半个时辰后秦阙就进了西厢房。
他不愿成日待在女人房间里,所以一下午都坐在西厢房内没出来。
羡容果真是喝多了酒,这一觉便睡到了日落。
待到入夜,厢房内的秦阙突然就听到一阵烟花绽放的声音。
大约是霍简放出的信号?
他走到窗边从窗内往外看,正好看到一束红色烟花飞上天空,但花形与他们约定好的信号不同,且马上又一道蓝色烟花飞上天,距离也近了许多。
再一看,烟花似乎就在王家院子的上空升起。
他走到院中一看,羡容与平平方方几人正在那只鹦鹉的墓碑旁放烟花。
他缓缓走过去,发现那儿已摆了个木框,里面放了许多零碎的烟花筒。
“那个,帮我拿那个大的,我记得那个好看!”羡容一手拿着点燃的香,一边指挥方方帮她递烟花。
天空中绽放起一个又一个的烟花。
如果霍简也在此时放烟花,不仔细看还真不一定能分清。
秦阙一时竟不知是不是巧合。
他问:“郡主放烟花做什么?”
羡容一边点着烟花一边回:“我看昨天有人放烟花啊!那烟花奇奇怪怪的,不常见,我就想,是不是有人在传递什么消息,正好我有过年的烟花没放完,我就拿出来放了,说不定能让他们抓瞎。”
说完她就把自个儿逗笑了,然后与平平道:“要不然我们放个绿绿红吧,我记得昨天他们放了三个,红红绿。”
“但我们好像没有他们那样的,他们的没什么花形,就是又亮又响。”平平说。
“没事,先放着,明日我去烟花铺子里去订做几个和他们一样的。”羡容说着,回过头来看向秦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