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说过的话不会变”甘雨泽为林宛把着脉说道。
林宛点了点头,开口道:“甘太医,我只是不想让你陪着我冒险”
甘雨泽不动声色地说道:“娘娘救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我为皇后娘娘卖命也是心甘情愿的,娘娘不要怕我的家人们担心,他们也愿意为皇后娘娘效劳”
林宛看着他,心绪飘到了钟扬谨那,同样是救命之情,为何一个轻而易举地忘记,一个却能记这么多年。甚至为了救钟扬谨,导致她的身子很久都患有寒疾,调养了五年,直到十九岁才能身孕,二十岁才生下钟夜阑。而她只是小时候路过甘雨泽家,见他们一家老小蹲在路边刨着树皮,给予了他们一些金钱,他们就愿意为她出身入死。想到这,林宛黯然神伤。
甘雨泽见林宛突然情绪不佳,连忙开口道:“皇后娘娘,大可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娘娘的”
林宛回过神来,听甘雨泽这么说,明白他是误会自己了,连忙说道:“甘太医,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说的话,我这样是为了别的事”
甘雨泽知道自己不该多问,转移话题道:“娘娘,我旁敲侧击地问了不少的太医,好几个都对宫昭仪有些不满,她也实在是跋扈了一点,我想他们都多多少少可以帮到娘娘”
林宛点了点头,问道:“太医院里面肯定有韩家和宫家安排的人吧”
甘雨泽回道:“这两家确实安排了几个人,但大多数都是金钱往来。人情方面的话,陈太医是陈家出来的人,丞相安排了一个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叫上官华锦。好在院使大人是以前孟家称帝时的老人,我觉得娘娘可以利用他,他对先帝很是有些情谊。左右院判虽也是老人,但都表示中立态度”
林宛若有所思,想了想开口道:“我说服院使大人的机会大吗?”
甘雨泽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私下认为,他本身就更加信服娘娘,他与娘娘一样都是心善之人,再加上最近皇上的表现有些不尽人意,我相信他的选择大概率是娘娘”
林宛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有没有办法能让人的脉象呈现怀孕的假象?”
甘雨泽说道:“倒是有一味药,娘娘若是需要,我改日就为娘娘寻来,不过大部分的太医都知道这副药,我只能借着其他药方,给娘娘隔三岔五地把药送来,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配齐”
林宛应承下来,便让甘雨泽先走了。
菱儿见甘雨泽离开后,走了进来,对着林宛说道:“娘娘,我试探过阿祈了,她虽然被容妃折磨得有些没人样了,但是出于对韩黎的爱慕,不像是我们能够策反的”
林宛轻笑道:“这种情感最容易了。爱一个人胜过爱己,是最愚蠢的事情”
菱儿点了点头,问道:“娘娘打算怎么办?”
林宛冷哼一声道:“越爱越容易嫉妒越容易被激怒,她现在觉得相安无事,无非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韩黎,做他身后的人,她就知足了,可是如果事有变化,她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而韩黎刚巧就在做着这样的事”
这时,秦嬷嬷走了进来,说道:“娘娘,老奴刚刚回宫的路上碰着甘太医了,想着娘娘应该是想拉拢太医院的人。老奴能帮娘娘约到太医院院使,不知道娘娘需不需要”
林宛疑惑地开口道:“秦姨如何认得?”
秦嬷嬷回答道:“他的母亲是先太后的远房的一个姨母,他是先太后的表兄,只是知道的人不多,因为院使不愿意靠着先太后的关系,只愿意用自己的医术实打实的说服众人,再加上他姓木,便更没什么人知道了”
林宛有些惊喜,秦嬷嬷继续说道:“娘娘,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这后宫虽然那几家掺和得有点多,但是只要娘娘想,这后宫还得是娘娘说了算,娘娘在这后宫中的威望,比娘娘想的还要高”
林宛知道秦嬷嬷是希望自己放宽心,冲着秦嬷嬷笑了笑,以示自己知道了。
九月十五日,宫梅诞下一女,钟扬谨甚是高兴,封宫梅为贤妃,赐居芙蓉宫,位居四妃之一,给孩子赐名为钟可欣。
当日,坤宁宫内,秦嬷嬷很是嘲笑了宫梅一番,说道:“这就是报应,叫她这几次宫宴都来找娘娘说,加一道酸味的菜”
香儿和菱儿一起附和着,林宛只是笑笑不说话。
待秦嬷嬷说得高兴了,林宛开口问道:“秦姨,你找过木院使了吗?”
秦嬷嬷见林宛开始说正事了,便正经了下来,说道:“找过了,他说,下月初的例行体检,他亲自来”
林宛点了点头,觉得这一段时间的布局过得很是顺利,除了阿祈那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让阿祈看到自己想让她看到的事情。
第二日,芙蓉宫内,宫梅躺在床上看着被宫女放在枕边的钟可欣,很是不开心。
不一会儿,宫女进来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宫梅赶忙抱起钟可欣装作开心的表情,看到钟扬谨进来,便冲着钟扬谨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