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在了解到虫族的辛秘和自家的过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不远处花盆里的玫瑰掉了一瓣,她赶紧过去查看,这时谢宁古尔也开始微微起伏翻身,“早上好,容容,昨夜是否好梦?”
“好梦。”花容捡起掉在地上的玫瑰花瓣,把这花瓣放在花盆的泥土里,实际上她昨夜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魑魅魍魉全是父母的影子。
“可我检测到你的心跳和血液流速的不正常,容容,你心绪不宁。”偌大的怪物开始一点点收缩自己的身体,花容感到自己腰间被缠绕上了某种柔软的物体,随即谢宁古尔化作人形姿态站在她面前,“我想你需要一杯咖啡。”
“谢谢。”花容抱着玫瑰花盆闷闷道:“我确实心绪不宁,请问当初你为何不帮我奶奶逃离我的那个……爷爷?”这样她就不会再出生,不会遭受来自亲生父母的恶意。
“我是耗尽精神力来到地球的,恰巧落在你奶奶的袖口,帮她吓退日本鬼子后就几乎陷入休克,只能维持基本的形态,无法再多做多用……”
“抱歉!我不知道这些!”花容下意识地低头,“我不该对您要求太多。”
微凉的指尖一点点抬起花容的下巴,迫使少女不得不看着面前强大神秘的男人。谢宁古尔的细碎银发微微闪着光泽,他光洁额头上的菱形额纹神秘悠扬,“不,容容,你可以对我要求更多,没能让虫母满意,是我的失职。”
花容一下子就呃住了,除开很早去世的奶奶,从未有人如此宽容爱护过她。
谢宁古尔见花容愣神,淡淡微笑,深邃迷人的湛蓝眼眸流淌着温柔的碎光,他拉起花容的手,坚定说道:“你是虫母,是我的主宰我的一切,你是我的支配者主使者……”也将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的灵魂伴侣……
谢宁古尔伸出手,拨开花容额前凌乱的碎发,“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现在容容……我觉得你需要收拾洗漱一下,然后坐在餐桌上,享受我为你做的早餐。”
花容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谢宁古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件款式漂亮的浅绿色的蓬蓬裙,后面还扎了个同样色系的夸张大蝴蝶结,精致细碎的钻石点缀在裙间,蕾丝花边让这件裙子看起来繁冗精巧,美得像精灵那样。
花容没有别的衣服,她只能换上。
玫瑰花盆被她放到了一个三楼向阳的窗台,花容走下去的时候,原本空荡的大厅出现了一张长桌,桌上摆了一个陶瓷花瓶,瓶身用彩釉绘制了花容看不懂的图案,她坐上桌子,用手轻轻拨弄了花瓶里超大号的玫瑰,惊叹道:“我还从未看见过长这么大的玫瑰。”
“这花瓣就比我带来的玫瑰还大上那么一点点,颜色也更艳丽。”花容不禁用手去比划,“咦,都快跟我的手掌一样大了!”
谢宁古尔把煎蛋培根推到花容面前,看了一眼花瓶里的玫瑰道:“自从虫族从这个星球颓势之后,星球上几乎所有的植物都出现了基因残缺,跟地球上的植物不可同日而语。物以稀为贵,容容,你带来的那朵玫瑰,基因链完整毫无残缺……”谢宁古尔说道此处顿了一下,“可以说,是这颗星球唯一一株原始基因植株。”
“有什么影响吗?”花容懵懂地看着谢宁古尔,“是不是会有人来偷?”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来偷你的玫瑰!”谢宁古尔信誓旦旦承诺,随即他话锋一转担忧道,“我只是担心它能不能在这颗星球上被种活。”
花容点点头,“试一试嘛,吃过饭后我找个空地,看看转移到地上能不能活。”
庄园的四周都是荒芜杂乱的土地,花容跟谢宁古尔寻了许久才找到一处光照充足、松软肥沃的土地。谢宁古尔帮花容松了土,花容亲自把从地球带过来的玫瑰移植到地上去,她摸着陶瓷的花盆,竟意外从盆身触碰到了一点干涸的血迹。
花容沉默片刻,随即把玫瑰埋上土,然后把缺了口的花盆移到一边,她看着种在土地上一副迎风羸弱不堪快要死去的玫瑰,情不自禁问自己这么做有何意义——毕竟这是她父母用来打她的凶器。
谢宁古尔很轻易地就捕捉到了花容情绪的不对劲,他陪同花容一起跪坐在这株焉巴巴叶子也无精打采的玫瑰前,“容容你知道吗,这颗星球上的植物同样有感知,需要人们用精神力去共鸣。这株玫瑰你想不想留,为什么不去感受一下它的想法?”
“它?”花容指着地上细小的玫瑰,“我也有精神力吗,我可以去感知?”
“可以,我来教你。”
谢宁古尔一手搭上花容的肩,一手握住她的手,异样的亲密让花容呆怂成一团,谢宁古尔就抓起她的手放在玫瑰花上,温柔蛊惑的声音响起,“你是虫母,你是万物之主,你会看到、看到一切事物的本质。容容,感受到了吗,我在呼唤你……”
“啊?”
花容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其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