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1 / 2)

赵若岚登基之后,一直忙着安定边境、整理政务,没顾得上和骆星衍说些什么。她早已把骆星衍划到自己名下,觉得他是自己的人,无人敢窥觊,也无人敢有异议。

朝堂之上,能觐见的百官都是惯于揣摩圣上心思的。如今虽说换了个帝王,少了那些后宫中的莺莺燕尔,但这皇宫之中哪个人不同寻常,他们自是知晓,也就不会自讨没趣。

可盛阳城里的百姓并非如此。

这日,昭阳帝携众官去祭天,骆星衍作为御前侍卫统领,一袭玄色官服,骑着白马走在前面为赵若岚开路。

盛阳皇城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百姓纷纷夹道观看。

城中的少女少妇,见到骆星衍青年才俊,白马玄衣,忍不住议论起来。这一议论方知骆统领家中独苗,且尚未婚配,便有那胆大的将随身的香囊、手帕、簪花往他身上丢。

大昭民风奔放,也曾有过新科状元游街相中布衣女子的佳话,是以盛阳的女子们见到心仪的男郎,都会直白地表达爱慕之情。

骆星衍骑在马上,为了维持皇家仪容也不敢躲,只得生生地受着。

赵若岚端坐在后面的龙辇上,虽知此事并非他所愿,但终究是一身的不爽。

待到祭天之地,骆星衍下马过来搀扶她,赵若岚瞥他一眼,转身搭上旁边掬墨的手,凉凉地说道:“你身上一股子脂粉味。”

骆星衍一愣,他从不敷粉,哪里会有脂粉味呢?

如果说此时他还没意识到赵若岚是在生他的气,那这一日在体会到赵若岚每每故意绕过他去找别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之后,他再不敏感也能察觉到他的女皇陛下是对他有意见了。

骆星衍惴惴不安又失魂落魄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挨到赵若岚祭天仪式结束,回了寝殿。他连忙从掬墨手中接过赵若岚要喝的清酒,求了又求,自告奋勇地端去给她。

掬墨无奈地转身准备去院子里守着,结果被骆星衍给叫住了。

“掬,掬墨姑娘,可知陛下为何生气?”

掬墨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以后少让别人碰你。”

说完她便往院子里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冲着骆星衍道:“别人的东西也不行!”

骆星衍这才明白过来,之前赵若岚的话是什么意思。

阴郁了一整天的心仿佛突然之间光芒万丈,胸中仿佛有无数只鸟儿要飞出来。骆星衍脚下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轻功,转眼间便到了赵若岚的寝殿门前。也亏得他轻功无敌,不然手中的酒恐怕都要溢洒出来。

骆星衍才要敲门,门从里面打了开来,那双让他魂牵梦绕了一整天的眸子终于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他的身上。顿时,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欢快又满足地叫嚣着。

“怎么是你来了,掬墨呢?”赵若岚声音冷冷,脸色淡淡。

骆星衍端着酒,微红着脸不知该如何作答。

赵若岚撇他一眼,见他一副带着委屈而不知该如何诉说的样子,心上的不快一时消了大半。她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饮尽,又斟了一杯却不拿起,冲着骆星衍道:“你也累了一日,饮杯酒解解乏吧。”

“谢陛下。”

骆星衍端起酒杯,见上面残留着刚刚赵若岚唇上的胭脂,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清酒入喉,却宛若焰火燎过,将他整个五脏六腑都灼烧地炽热。他放下酒杯,才要再叩谢圣恩,抬眼便撞进赵若岚满含笑意的眼波里。

“之前总听他们说骆统领千杯不醉,怎么今日一杯清酒便脸热成这样?”

骆星衍脸色更红,只差要找地方躲起来。

赵若岚打趣够了,慢慢走近他,在他领口处嗅了嗅,耳语道:“这会儿子倒是没什么味道了。”

骆星衍浑身一抖,满面通红地嗫嚅道:“陛下,属下知错了。”

他早已升了统领,按理应自称“微臣”,可每当只有他们二人在场之时,他总是按以前的称呼自称“属下”。

赵若岚以前没太在意这些,今日心情波折一段,此时一听“属下”二字,倒觉得有些隐隐欢愉。她轻笑着仰起脸来,“既已知错,那该如何改正?”

他们二人离得极近,赵若岚一说话,气息正吹到骆星衍的脖颈处,在那里荡起一片颤栗。

骆星衍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禁得住这样撩拨,登时一阵热浪由脖颈直往下冲,肉眼可见地不比常日。他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边唾弃自己竟敢当着赵若岚的面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又恐惧他的陛下发现了会再也不理他。

几番挣扎,却只发出沙哑低沉的呼唤:“陛下……”

赵若岚本就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女子,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异常。

她一抬眼,正看见烛光之下,骆星衍光影分明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一身的热气腾腾像是要把人蒸熟,而他脸上却是一副愧疚又害怕的样子,一双眼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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