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了是有些“断章取义”。
只是说通过这个放行通道她们到了一个用木板搭建的平台,这种平台在各个景区里都很常见,踩在上面会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两边搭了好几间小集装箱房子,写着某某小卖部,没一家开门。
姜满绿环顾一圈,没有发现自助贩卖机,也是,山顶是水资源大卖的时候,怎么能不亲手赚这个钱,晚上贩卖机放这还需要通电,得不偿失。
姜满绿轻声叹了口气。
“还行吗?”席冬易不知道她二十来岁的身体为什么这么虚。带她上来真的是一时兴起,毕竟电话挂断后,看见一张了无生趣的脸觉得挺有意思的。
时间还早,回酒店也是在房间里躺着。
“行。”姜满绿有气无力。
“最后一段。”
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段了,上玻璃栈道还需要再爬一段的台阶,有半层楼的距离。
山上依旧没有照明的灯具,或许离天空比较近,席冬易把手电筒关了,可是明度不减,视野中的每个物体逐渐变得清晰。
姜满绿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冲上去。
席冬易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随手将手电放到小超市自带的小桌子上,迈开腿,跨上台阶。
姜满绿早就不觉得冷,爬台阶时身上就感到汗意,现在到了目的地,只觉得全身涌动一股热流,燥热无比。
她把拉链拽到底,风呼呼迎面灌了进来。
汗意变成凉意。
人在山顶,姜满绿作死地想让风更大一点,热血漫看多了,她现在仿佛睥睨天下。
“衣服穿好。”
他语气平淡,姜满绿还是乖乖地拉回拉链,上次自己故意生病还让他陪自己折腾了一顿。
玻璃栈道这类游玩项目在现在的短视频软件里非常火,不管一座能否叫出名字的山,决定开发旅游业后什么火建什么,只要能够吸引游客,做个四不像的网红景点也无所谓。人站在透明的玻璃上面似是站在高空之上,害怕与否都不重要,人总是有猎奇心理会去尝试。
“好漂亮。”姜满绿由衷感叹。
玻璃栈道在夜晚根本看不出它透明与否,反倒因为山底黑黢黢的,它变成一块黑色的幕布,将整片星空映射出来,姜满绿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像踏在星空上。
伊春被叫林都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座小城市位于小兴安岭山脉的南侧,整座城市四面环山,丛林覆盖率极高,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氧吧,污染率很低,平日空气清新。
仰起头,夜晚星空闪烁,长带状的银河就如一道弧线。
姜满绿觉得自己应该不再讨厌爬山了,登上山顶所有的一切都会让他感到满足。
玻璃栈道有五米长,走到尽头是一个圆形的观景台,四周的防护栏到姜满绿的胸口高。
“那边是哪里?”
姜满绿不恐高,她移动到圆形观景台的北边,双臂搭在防护栏上,目视远方的山谷,那里的区域亮起一大片,和她身后孤零零的独亮的酒店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景区的大门口。”席冬易望了一眼,言简意赅。
姜满绿意外,没想过酒店与大门一南一北,平常坐观光车姜满绿只觉得它们都在一个方向。
“原来这么远啊。”姜满绿转身看向席冬易,“能麻烦你给我拍张照片吗?我想发个朋友圈,现在手机没电了。”
姜满绿为了证明自己,打开手机,右上角电量格变成令人紧迫的红色,“希望你拍好后能发给我。”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经意一些。
“你要在哪拍?”这位爷屈尊降贵,掏出手机。
“我就站在这里,要是看不见的话,开闪光灯也行。”
姜满绿背靠栏杆,比出一个土土的“耶”手势。她没有看镜头,反倒是在看他的脸,他两手举着相机,眉头皱着,目光却一直凝聚在在手机屏上。
拍个照被他弄得像烫手山芋。
摄影师没有指导模特地习惯,自我感觉良好,连拍几张后放下手机,“好了,你要看看吗?”
“嗯。”
姜满绿走到他身前,接过手机。
席冬易给她拍的这几张照片差别不大,她一个动作傻傻地站在那,不带动一下,可能只有她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
“行吗?”
说丑也不至于,姜满绿还是觉得自己真不上相。
“行,谢谢。”
“发朋友圈没事吗?”声音从她发旋上方传来。
“啊?”姜满绿抬起头。
林曳站在她对面,两人相隔一个手机,他低头注视自己时,莫名有种两人关系很亲近的错觉。
“你同学知道你还留在这吗?”
哈。
姜满绿听出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