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毒了。
师望泞想象不到是什么仇什么怨,碎了人金丹不够,还下这种恶毒的毒药,明显就是故意折磨人。
结合女魔头方才的冷笑,她语气迟疑:“该不会是魔门的东西吧?”
“原本的确是魔门里某些人用来惩罚人的手段,后来不知怎的流到了仙门人手中……”女魔头有些幸灾乐祸,反问起师望泞:“你觉得这毒是魔门下的还是仙门下的?”
回想起方才仙门打扮的二人,师望泞给不出答案,应该说,她不敢说出答案。外表可以作假,可修习的功法和运转的灵力做不得假。那二人明明白白是仙门中人。
她惆怅地看着昏睡的黑衣人,他是被仙门追杀的人,救下他无异于是跟仙门作对。可想到那二人不分青红皂白要杀她灭口,要不是黑衣人出手相助,她可能早就一命呜呼。这可是救命之恩,不能不管。
打定主意,师望泞把储物囊里的灵丹妙药都拿了出来,遵照女魔头的方法一一使用。好在女魔头这次耐心十足,十分配合,不然按照师望泞的想法,肯定是什么好东西都给人用上去。
除了不方便拿下黑衣人面具喂内服的灵药,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听天由命吧,全看个人造化。
她收拾好东西守在一旁,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逐渐开始感觉到疲惫,她解下一直背着的剑,蓦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你不是说拿到魔剑能保我安全吗?”师望泞将剑往旁边一扔,指责某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一点用都没有!亏我辛辛苦苦替你寻剑。”
女魔头“啧”了一声,对她突然的发难很是无语:“你是仙门之人当然用不了魔剑,当时那个情况本座根本无法接手。倒是你,洗髓伐筋后还是这般废物,你难道不该反省一下自己为何总是处于被动?”
师望泞扔剑后其实就有点后悔了,原本的十分气变成五分,再听完女魔头的话,连一分都无了。实话实说她确实每次都很被动,但她已经拼尽全力了。从前因为资质的关系,她学什么都很慢,甚至有的东西到现在她都参不透,久而久之就不肯再学,得过且过。如今虽说有了转变,可没人正确引导,她都是自己摸索乱学,效果一般。
她不像平日里一扎就跳脚,连女魔头说她“废物”都不反驳了,整个人显得非常沮丧。
女魔头默了一瞬,罕见的好言好语:“行了,你如今只是时间问题,若你肯学魔门……”
“说了不学。”
女魔头话还没说完,师望泞便打断了她。她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句“油盐不进”后便不再搭理。
师望泞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调整好了心态。以前资质差的时候都不焦虑,没道理变好了还来焦虑,人还是要知足,更何况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保住这条小命。
这时,旁边黑衣人醒来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沉思。似是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他睁开眼睛懵了一会儿。
隔着面具,师望泞与他对视上,看见他的眼神从迷茫转为清醒。他沙哑的声音迟疑着响起:“你……”
师望泞赶紧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灵药递给他:“我没敢拿下你的面具,这些药你自己吃吧。”
黑衣人看着她手里的药怔住,半天没说话。
“?”师望泞神色不解,把东西往前送了送,提醒他接受。
“多谢。”黑衣人接过药侧身避开她的视线,从底部微微揭开面具将药一一服下,竟是对她给的东西没有丝毫疑虑。
见他服完药,师望泞自觉已经尽了报恩的目的,说道:“你救了我一回,我也救了你一回,算是两清了。我不知你跟仙门有何恩怨,但我作为仙门弟子实不该再插手其中,先告辞了。”
她静静等了片刻,黑衣人却是没再回话,她便不再等,拿起剑起身准备离开。
“且慢。”黑衣人喊住她。
师望泞回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黑衣人道:“你今日伤了那群人,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追杀的人会加上我?”师望泞心头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是截罗门的人,背靠某些世家,平日里以仙门自居,实际是替人干些仇杀追踪的任务,仙门也拿他们没办法。惹上他们,很难甩掉。”黑衣人耐心解释,大概话一下说太多,忍不住咳嗽起来,听起来喉咙很是难受。他咳了一会儿,含着歉意道:“是我连累了你。”
师望泞此刻恨不得回到过去抽自己,让你不早点跑,让你多管闲事!
事已至此,追悔也没有用。她抱着剑回来坐下,神色疲惫:“所以接下来你我都会被追杀……”
黑衣人点头。
师望泞感觉头顶一片灰暗,她的小命现在就像悬着的稻草,稍微来点风吹雨淋就能把她折了。
她心存侥幸问道:“有什么好办法吗?”
“抱歉,暂时没有。”黑衣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