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隐藏行踪后,二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使用各地传送法阵,再不用风餐露宿,但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很容易被同门知道行踪。
莫语门山门前,师望泞停下脚步,面露迟疑:“大忘,呃,游师兄……”
游意之神色淡然:“没关系,你想怎么称呼都可。”
话是这么说,但师望泞显然不太好意思继续喊他大忘,她到底是没再继续使用这个更为熟悉的称呼。
“游师兄,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就行,恕我招待不周,实在耽误你太多时间了,你快些回去吧。”
游意之闻言,眼中闪过些许怅然,但很快将情绪掩下,应道:“好。”
他启唇似是还有话要说,却不知为何又止住,笑了笑,道:“你进去吧。”
师望泞自以为能够坦然接受离别,可真当临到关头,却不是那回事。
这次分开不出意外可能是最后一面了,抱着这种想法,她想,或许可以让这最后一面更完美一些。
“你没有探究我的秘密,我也不愿多问你的。虽不知你具体遭遇了些什么,但于我而言你仍是落云宗光风霁月前途无量的大弟子,愿你日后继续乘风扶摇,在天璀璨。”她目光真挚,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睛,而后轻轻道别:“后会有期。”
游意之因她的话微微失神,启唇想要回复些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他提醒道:“有人来了。”
师望泞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身后有人脚步匆忙过来。
“小阿泞,你总算回来了!”
久违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师望泞瞬间忘掉所有的情绪,心中唯有重逢的欢喜。
“初云师姐!”
来人正是一直照料她的初云,约莫是根据传送法阵猜测到她回来的时间。
初云:“你可吓死师姐了,想出去尽可跟师姐提,作甚要偷偷溜走,幸好你安然无事。”
连一向性子洒脱的初云师姐都不说玩笑话了,想来被她此番私自出门的行径吓坏了。
师望泞乖乖认错:“师姐我再不敢了。”
见人无恙又得了她的保证,初云也不打算将人堵在外面说教。心且放下后方才发现小师妹面前还有一人,她面上疑惑转头看她。
接收到她的眼神,师望泞立刻反应过来,才记起游意之还未离开,忙不迭给两人互相介绍,并向初云简单解释了几句,自然是略去那些不好的事情,只说是路上偶遇,顺道相送。
初云闻言双眼一亮:“原来是落云宗的游师兄,多谢相送,不妨入内歇息片刻,想来门主与师父见了您定然十分欣喜。”
方才师望泞与他已道完别,对于初云的邀请游意之并未打算更改自己行程,他出言婉拒,只道宗内有事日后再来。
初云只得作罢。
送走游意之,师望泞丢掉心中那点不舍,挽住初云的手臂,眷恋异常。
没了外人,初云压下的逗弄心思便活泛开来,她朝师望泞挤眉弄眼:“老实交代,什么情况?”
师望泞哪里看不懂她的意思,原本心里就有点小心思,这一问让她瞬间心虚,她含含糊糊将方才的借口又说了一遍。
初云:“你可骗不了我。”
师望泞就怕言多必失,撒娇求饶道:“师姐我们先回去吧,我好累哦,都吃不饱!”
初云仔细端详她,发现她的确神情疲倦,一张小脸明显瘦了许多,便不再打趣,带她赶紧回去。
洗净一身灰土烟尘,换上干净的弟子衣服,师望泞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
她热泪盈眶,感慨还是家里好,并且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要一个人出门了。
初云抽闲替她检查身体,发现确实没有什么毛病,反而还健康了不少,修为也有所精进,心想她出门这一趟也不算白遭罪。
“怎么不见师父他们?”
从她回来到现在为止,除了初云师姐来接她陪她,其他人还未露过面,难不成师父他们生气了打算晾晾她?
提起此事,初云眉头皱了一皱,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忧心:“门主召集众人去了议事厅,师父也在那儿,我是特意出来接你的。”
什么大事竟能惊动整个莫语门去议事厅,师望泞心中有些不安,莫不是跟女魔头有关?
她放下碗筷,内心惴惴不安,纠结要不要将此事悉数告知。
初云见她饭都吃不香了,以为她害怕被罚,于是安慰道:“你放心,师父没生气。刚发现你偷偷跑出去他的确气了好一会儿,但主要还是担心你。你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什么情况,就怕你在外面有个万一,为此他还为你起了一卦,没大碍才没让我们去寻你。”
原来师父是替她起了卦,她如今确实并无大碍,如果没算前几日临死一遭的话。
也幸好她死里逃生。
其实师望泞更为关心议事厅到底发生了何事,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