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睡熟呼吸平稳后,她才离开。
可是女孩的眼角,在睡着后都是湿润的,可见受了莫大的委屈。
信义出去没有看到任一行,她走到楼梯间里找,他果然在,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背影寂寥沉默。
她的脚步声并没有惊动他。
“任先生。”
任一行听到她的声音,像是受了惊,肩胛骨明显地抖动了下,他抬起头,转过身子看她,男人眼里的惊恐倒把她吓了一跳。
“任先生,您没事吧?”
任一行瞳孔慢慢聚焦,认出是她,遂垂下眸,冷漠地说,“没事。”
他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可实在不像是没事。
“她怎么样。”他问。
“注射完抑制剂,已经睡着了。”
她的潜台词是,你可以进去了。
可任一行坐着没动,他背对她,说,“好,辛苦了,出诊费会打到你卡里。”
信义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她一顿,“额,好。”
信义按下电梯,又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还是没有出来。
他不会要在那里坐一夜吧……这大冷天的,他那单薄的一身不得冻死。
算了,别替豪门操心了,她一个苦逼打工人还不如多关心一下半夜出诊睡眠不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