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正沉思间,忽听一个声音在身旁唤道:“阿罗,是我。”
“阿织?”
缃织竟自虚空中幻化现身。
“你可还想再见元枢?”
素罗一惊,厌烦道:“我已见过他,并与他彻底决断了。”
“抱歉,我当初不该让你为我抵挡这桩婚事。。”
“找我何事,直说吧。”
“堂姐无法解除的术法,或许我能解除。”
“什么意思?”素罗眼中闪出光芒。
“你若能找到施术之人,就算他不愿意,我也可以为你解除封锁。”
若真如此,诛杀公良怀也绝非难事。
“只是有一件事,唯有你能帮我做。”缃织语带恳求。
“什么事?”为了恢复力量,我什么都愿做!
“事关琴发是否受叛徒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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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师者名曰阿四,常自指其脑,忝称智囊,其小徒厌恶之,遂问计于其弟阿五。其弟阿五,为真智者也,教小徒曰,上囊者,脑也,下囊者,命也,欲废其上囊,需掐其下囊,下囊痛则上囊灭矣,小徒依计而行,果破囊也......”
“嘎嘎嘎嘎嘎嘎嘎......”
三边境内,商旅往来,碧如江水分支四散之处,正是百喻君的说书摊位,临近茶贩不吝与之分成。
时过六载,百喻君已年过五旬,又将唇下胡须也剔成八字,神采飞扬时,四个八字一同颤抖,仔细看来极不雅致。
自六年前妖道扰乱,说书生意难有起色,百喻君日渐消瘦,为增加收益,不得不同流合污,讲些下流段子,每当令人面红耳赤,他都得意洋洋,于是“一语成谶百喻君”的外号,被改成了“晚节不保老色鬼”。
在众人的淫.笑声中,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走入,向收钱的竹篮中丢入几块黄金,如听道般,一脸虔诚,静静坐下。
百喻君见此,眼神一亮,更加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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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时常偷跑出来听书,我真不知要如何熬过这六年囚禁的岁月。”此女换回常服,正是缃织。
“听闻上师已位居藏渊阁主,真是可喜可贺。”百喻君陪同走于附近林中。
“缃织年岁尚轻,不过是为重建天法阁才暂代此位,不久将要归还。”
“在下仍当道贺。”百喻君道,“阁主这次的赏钱为何是平常的数倍?”
“这是缃织在阖闾最后的积蓄了。”缃织沉默一晌,凝视着百喻君的双眼,“到了广莫,只愿从头开始。”
“阁主......”百喻君身形微颤,微转目光,看向远处,“在下何德何能......”
缃织神色平静,又隐约带了一丝坚决:“为了前辈,什么都值得。”
“在下受宠若惊!”百喻君将目光转回,眼周稍犯浅红,“阁主既然投诚,国师必已告知在下的身世,你可称呼我的本名。”
缃织闻言,却似故意般,语气变得疏离:“不必了,前辈终究是前辈。”
此话一出,百喻君骤然失落,忽见一抹红影在双腕上各拂一下,刹时消失不见,而缃织竟然逃脱。
“死丫头!敢算计我!”
百喻君勃然大怒,瞬间追至缃织身前,一个动念之间,缃织忽觉异常疲惫,正欲跌倒,已被百喻君扶住。
风针法阵!居然被他操控!再次感到此种疼痛,素罗心中惊惧万分。
“素罗,出来!”百喻君大声道,“用后菊想也知道是你!别以为我不敢杀她!”
缃织闻言勉力叫道:“阿罗快逃!他不敢伤我的!”
素罗相信缃织的判断,却也不能就这样丢下缃织不管,于是强忍刺痛,运起轻功挥剑上前,剑锋直指缃织,对百喻君道:“以前辈想事情的位置来看,果然与琴发相熟。”
百喻君闻言,老脸一红,急忙撤手放开缃织,拍向素罗的手腕,却被素罗轻易挡开,随即再起移行之术,向三边境而去。
“阿罗,你受伤没有?”法阵消去,缃织急忙起身。
“没有。”素罗将两个寸许长的黑色玉瓶交给缃织道,“此人果然术法高深,但似乎一点武功也不会。”
缃织喜道:“这么多,当真够用了!”
“倘若此人真有异心,或许我能擒住他。”
“无此必要。”缃织道,“你该知道,他与丞相相交多年,若非迫不得已,我和堂姐也不敢得罪他。”
“好吧,我只要琴发不受牵连。”
“阿罗,你的手臂!”缃织忽然惊道,“难道你没感觉吗?”
素罗不解,抬手查看,竟见衣袖破损,腕上有一处红点。
“这是?”
“你也被他取血了!”
“怎会!”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