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岁桐被掐着人中醒来时,一睁眼就是宋越那张清艳迤逦的脸,带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手还捧着她半边脸,专注的凝望着她,看的李岁桐心惊肉跳的。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宋越就被一边的画禾一掌推开了。
画禾从来不舍得用蛮力叫醒她,哪怕有再要紧的事。
李岁桐听到她愧疚自责道:“小姐,出事了。”说罢眼泪还委屈的巴巴掉下来。
李岁桐讶异画禾怎么最近转了性子,便听得她说:“我让宋越去看住李清雁李清晗她们,但是宋越没看住……哇~呜呜~小姐,李清晗出事了,都是我不好,早知道这个宋越连几个人都看不住,我就不会放心的把重任交给他了,哇~呜呜。”
怎么茶言茶语的,撇了一眼被推开后就缩在角落里的宋越,眉眼带了点笑意,刚想开口调侃几句。宋越闷闷的出声了:“小姐,我看到太子跟一个黑衣人在说些什么,期间提到了您。”
李岁桐笑意止住了,心有些累。
“清晗出事了,怎么了?”虽然在问,不过李岁桐心里大概也有个底了,深闺里那点密谋,从来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画禾撇了撇嘴:“李清晗跟四皇子睡到一起了。”
……
“四皇子吗?难道不该是季贵妃的二皇子吗?唔,说起来,那会见到的,确实是四皇子啊。”事情已经发生了,李岁桐这会儿也不急了,哂笑一声,慢悠悠的梳洗装扮好。画禾才将拦在门外的宫人传了进来。
宫人等了很久,心里不免有了怨气,在门外抱怨了好几句,见到人出口的语气很不好:“郡主,贵妃娘娘让您马上去紫藤苑,请您快些跟奴婢走,这会子已经很迟了。”
李岁桐没跟她计较,反正这个宫人的一言一行届时都会传到云裳容耳中,季贵妃的人怎么敢在皇后的宫殿里面这么放肆的呢。
李岁桐到的时候,紫藤苑已经有很多人,虽然一些看乐子的人早就先被遣散了,但是今日国公府来的人不少,重臣的家眷在宫中出了那么大的丑闻,陛下都被惊动了。
一眼过去,一脸凝重的李元宏、低头沉默的云裳容、看戏般的季贵妃、脸色铁青的李周、带着泪痕忧伤的大夫人、面色煞白的刘姨娘都在,同辈的,李霄懿、兰熙微、二皇子李彦诚、大公主李岁雅、四皇子李恒雪、换了衣衫在大夫人怀里啜泣的李清晗、红着眼眶担忧的看着胞姐的李清雁以及非常显眼的跪在中间的,李清晗的贴身侍女入颜。
围的满满当当。李岁桐进门时,除李清晗外所有人目光都望向她。李元宏目光缓了缓,让人给搬了张带靠背的椅子,李岁桐落座后温婉道:“和宁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早早离席了,路上听宫人简略说了些,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元宏沉稳道:“这事本来是与你无关的,听你姑母说你还在歇息本来不想让人打扰你……但到底与你妹妹有关系,这贱婢言辞间还牵扯到了你,所以才让人唤你来。来人,郡主畏寒身体不好,殿里的炉火多添几个。”
这样维护的话让殿中人神色各异。李岁桐目光流转间撇了一眼李周,不出她意外的,自己这位父亲脸色阴沉的要黑出水来了。心下叹了口气,李清晗和皇子这一睡,真的要把她跟国公府拆开了,李元宏还要推波助澜一把。
国公府两个嫡出的女儿,一个要嫁给太子,一个要嫁给四皇子。日后夺位,李岁桐想都不用想,李周一定先是两头摇摆,然后倒向爱妻和爱女那边。毕竟在李周眼里,除了自己难以受孕时感觉弱势了,需要他的关爱和庇护,其余的时候,都是完全可以自力更生独立自强的,有国公府嫡女和郡主这两层身份在,自己这个从小就没养在身边的女儿,根本不需要他操心,更不要说,他曾还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血脉。
李元宏的话李岁桐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只是淡然道:“和宁来的晚了些,不知清晗妹妹的婢女是如何说和宁的。”
萧云慈在李元宏示意下让人用案台呈上纸条,道:“这罪奴说是郡主让一个宫女给李二小姐递了纸条,上头写着:贵女需紧记洁身自好,若有烦疑,申时一刻紫藤苑后院凉亭见。李二小姐看了之后脸色巨变,神色也匆匆的,申时未到就让这罪奴陪着到紫藤苑来……”
顿了顿接着说:“郡主,臣奉旨核查过了,纸条上的字迹确实同郡主的字迹极为相像,传纸条的宫女已经跳井自尽了,臣也问过了今日巡查宫廷的金庭卫统领钱齐大人,钱大人说虽然没有见到过郡主外出,但是凤阳宫他们也并未进到内寝里面去巡视,具体情况他们也不知,但是数月前他曾经见到过您面色不愉的训斥过李二小姐,似乎和李二小姐和四殿下有关。至于凤阳宫中的侍卫和宫女……”撇了一眼面色沉稳的云裳容道:“贵妃娘娘说因您同皇后娘娘的关系,凤阳宫内的侍卫宫女说辞并不能全信。”
听她说完,李岁桐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只是寡淡到:“萧大人,京中凡女子都素爱用香,那纸条可曾沾染上什么香味?”
今日是宴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