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华驹喝了口酒，幽幽补充。
“我这——唉——不是成年——那不是你们没有女朋友吗？”韩铮一时被说得语无伦次。
只能连忙转移话题：“来来，继续。”
几次过后，酒瓶又转向了苏寅正。
谁都没想到的是，今晚苏寅正的运气居然能这么背，今晚已经是第四次转到他了。
最后就连鸭子也不知道问什么才好。
所以众人一时犯了难，华驹却开了口“我来问吧。”
“行”。
华驹凝视着苏寅正：“目前为止，你有没觉得什么遗憾的事？”
“艹，你这问的啥破问题，太没水准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开口了。”鸭子忿忿开口。
“……”
沉默良久后，苏寅正抿了一口酒，才低低地说：“遗憾的事？——我曾经养了一只小猫，它很可爱，漂亮，也听话，我非常喜欢它，一开始我也精心的照顾它，它养的很好，也非常喜欢待在我身边。
后来，因为自己的问题，渐渐忙碌了起来，我便对它疏于管理，有时忘了加水，添粮，它也从来不会责怪我。再后来，听到它的叫声，我开始觉得厌烦，不在摸它，有时候甚至故意饿着它。
它渐渐瘦削了，也开始掉毛，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好看，我就更讨厌它了。
直到有一天，它趁我没在家，偷偷跑出去，再也没回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它离开后流浪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被一个主人收养，新主人很爱它，它过得很开心。
但我不开心，我真的不甘心，我想把它抢回来，我真的好喜欢它。可是它不愿意了。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
这说的到底是猫还是人呢？
只有华驹看了他一眼，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现在，他好像能确定一件事了。
鸭子不知所以，有些内疚，宽慰地拍了拍苏寅正的肩膀。
“小猫丢了就丢了，下次送你一只更好的，更漂亮的那种外国猫。”
“不会再有更好的了，我只喜欢那只。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想把它抢回来——”
“那你问过她的意愿吗？”华驹冷冷地打断了苏寅正的话，“丢了才知道后悔，在的时候怎么不好好珍惜，活该！”
“华驹！过分了！”韩铮打断了他的话。
场面有些尴尬。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和华驹回去了。”鸭子不顾华驹的意愿，拖着他就离开了。
“寅正，我也先和商商走了，要不要先送你回去？”韩铮晃了晃车钥匙。
“你先走吧，我找了代驾。”
饭桌上很快只剩下独自喝闷酒的苏寅正。
他倒在地上喝得烂醉如泥，直到饭店打烊了才有服务员把他叫醒。
“先生，醒醒，我们要关门了。”
苏寅正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刚走几步，突然就蹲下来缩成一团，再也抑制不住地哽咽：“再也不会有那只小猫了，可是我只喜欢那只……对不起，商商，我后悔了……
可不可以……不要和……”
最后的话，终究被消散于风中。
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