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我祝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活在地狱里!”
苏寅正盯着她,忽得笑了,漫不经心地开口:“要说地狱,你应该也快去了。”
很快陈婉怡就被带走了。
室内恢复了安静,可卧室早就被陈婉怡沾染上了气息,苏寅正也没了心情休息,拿着车钥匙驱车离开。
停车场。
他坐在车里,夜色浓郁,他点燃了烟,很快车内就烟雾缭绕起来,他隐匿于夜色中,只看得清他薄凉的嘴唇。
曾经,商商躺在他的怀里,用手一笔一笔地临摹着他的样子,当手指划到他的唇时,却突然顿住了。
那时,她仰着一张小脸笑着问他:“寅正,他们说,唇薄的人大多心都薄凉,你会是吗?”
记得他那时怎么回答的呢?
他信誓旦旦的握着商商的手,吻了上去,认真地对着她说:“我不会的,相信我商商,我永远会爱你的。”
可是,苏寅正说的爱商商,却不只爱商商。
爱很简单,可真正做到只爱的人却少之又少。
商商说的没错,唇薄的人大多薄凉。不论是相伴14年的初恋,还是他花了大价钱养的“金丝雀”,或者是为他付出一切的秘书,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立马的抛弃。
苏寅正抽烟得很凶,这些年来,他几乎烟酒不离手,他知道,他这副身子早就被折腾的烂透了。
可是,他还是不想死,是为什么呢?是不甘心吗?他也不知道。
他安静地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婉怡说——我祝你,生生世世,活在地狱里。
可是啊,从他重生的那一天开始,他早就在地狱里了。
——
苏寅正无疑是聪明的,他能一手打造商业帝国,也说明他绝非池中之物。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以陈婉怡那智商,怎么可能轻易拿到他房间的房卡,她背后势必有一个人在推波助澜。
苏寅正回到公司,了然地笑了,拨通了电话,叫来了陈婉之。
陈婉之看着他悠闲地坐在真皮座椅上,神色在在,像从未发生的模样,眼里闪过惊讶。不会很快的,又片刻的恢复了平静。
苏寅正自然也没漏过她眼里的神色,勾了勾唇,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盯着她轻嗤了声:“怎么,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有些失望?”
陈婉之扯了扯唇,笑得有些勉强,“苏总,您在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苏寅正悠闲的翘了个二郎腿,手中的打火机一响一停,火簇也忽明忽暗,刺耳的摩擦声音像是悬在陈婉之头上的一把刀,看了眼陈婉之有些发白的神色,他继续道“:还需要我说的再清楚吗?你说,教唆他人犯罪是被判几年?”
陈婉之听闻,眸色微动,却依旧平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苏寅正看着陈婉之油盐不进地模样,有些烦躁,他把打火机扔在办公桌上,划出了不短的距离,他顶了顶鳃,似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话,“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被解雇了?现在听懂了吗?”
陈婉之听到这话,丝毫不意外,甚至带着温和的笑意,“好的。”
忽得,陈婉之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苏寅正,意味深长地说:“苏总那么聪明,没有处置我,是因为——没有找到证据吗?”
她话语一顿,笑得好看地继续说:“苏总,我还真期待在你这张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样子呢?你说,会不会也像现在好看?”
陈婉之朝着苏寅正毫不掩饰地笑,在带上门后,苏寅正果然被激得怒火冲天,在她带上门后,如愿的听到了东西破裂的声音。
好戏,这才开始。
陈婉之的确说的没错,他没有证据,所以他不能拿她怎么办。
看来是他小瞧了陈婉之。
苏寅正转着手中的黑色签字笔,愈发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