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1 / 3)

宣布遗嘱的那天以后,又过了2天,许是事情有了转机,心里的负担少了,这两天睡得比以往踏实。

奶奶总说自己人老心不老,我们听了也只当玩笑,但其实她说的是实话。这次回来,我想了很多办法试图改变蔺家人的结局,不仅是我们家的结局,还有我们和二叔家的关系。

在记忆中,二叔一直是个温润如玉的人,不像我爸,小时候我和我哥一做错点事情,哪怕只是打碎一只碗,也会被他逮着骂。记忆中,二叔没对小辈发过火,虽然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总让两家大人闹得不愉快,但他总是教育我们两家的孩子,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你们是兄弟姐妹,从小感情好,要珍惜,不要被上一辈的事情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我时常在想,我跟两个堂妹能友好相处这么多年,二叔实在是功不可没。再加上二叔家比我们家生活条件要强、要好,平时也没少帮衬我们家,逢年过节也没少送礼,虽是蔺家的掌权人了,也从未轻视过我们家,对待小辈也一视同仁。逢年过节的时候,一群小孩聚在一起,大人有时会带点礼物,成年人的世界充满了利益和权衡,区别对待也是常有的事,我们家作为弱势的一方,自是习惯了被忽视。但每次二叔派礼物,他们家孩子有的,其他亲戚的孩子也必定会有。如此通情达理、情绪稳定的父亲,谁不喜欢?说实话,我也不只一次在心里偷偷的羡慕过两个堂妹。

所以,当上一世得知二叔一家的背刺,还有后来对我们家的赶尽杀绝,我最初是不敢相信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要不是我爸还活着,要不是我哥是蔺家唯一的男孙,估计连旧宅也住不了,我们一家人会被直接赶出蔺家的吧。

俗话说:“兔子急了会咬人。”一个温柔宽厚了几十年的人,一朝算计起亲兄弟来居然会如此狠辣,我也不知道他是被逼急了,还是压根就不是一只兔子。尽管如此,心里对他们一家生了怨气和怒气,但一想到过去对我们家的帮扶,我总是不愿在外人面前说他一句坏话。既无法原谅又不想怨怼,两个自我在极力的拉扯,最后干脆远离了他们,远离了蔺家,什么都不管了。

但也许是被伤得太深,也许是还不能接受事实,在事情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做噩梦。有时候是爸爸出事了,有时候是奶奶去世,有时候是出事前蔺家人和和乐乐的聚餐,有时候是二叔赶我们出蔺家,甚至梦到过我和蔺丽鑫小时候的画面,一切都那么友好、和谐,突然,腹部一疼,我低头看见了一把水果刀,尖的一头在我的身体里,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另一头在她手上,我想问她为什么,但梦中的我没有开口,就这么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把刀拔出来。后来远离了蔺家的事情以后,才慢慢的脱离了噩梦的缠绕。

上一世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重来一次,我私心里还是希望能改变我们两家的结局。所以,才想出了要钱不要权的方法。

那天去看奶奶,本想着暗示一下她老人家,若是她不懂,再另想办法,没想到,奶奶宝刀未老,一点即通,也省去了很多麻烦。如今细想,也许她老人家也早就有了这个打算了吧。趁着脑袋清醒的时候急急的宣布了遗嘱,免了以后后人的一番争吵,又故意把漏洞亮出来,让我当众宣布放弃投票权和管理权,免去了二叔的担忧,也让遗嘱获得了二叔的支持,堵住了众人的其他心思。

今天一早就接到了吴律师的电话,他通知我下午去酒店签股份委托书,处理投票权委托给二叔行使的事情。挂了电话,我看了一下日期,今天,是这次重生的最后一天了,如果一切进展顺利,明天醒来,我是不是依然在人间?可能是在蔺家苏醒,但我更希望是在自己的公寓里,那里是一切的终点,也是一切的起点。

下午,我打了辆出租车,按时到了酒店楼下。这次没有自己开车,因为不想从车库直接上去二叔的办公室,我想站在外面,好好看看这栋耗尽了蔺家2代人心血的建筑。其实准确来说,加上我,是三代人的心血。

小时候,我和蔺天晖就被家里人安排进酒店帮忙。由于蔺家是靠饮食业发家的,再加上我爸和二叔自小就被爷爷扔到店铺帮忙,尽管后来也做起了酒店生意,但在蔺家人心里,饮食业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当初爸爸安排我们兄妹进酒店,其实就是让我们在酒店里的中餐厅帮忙,理由是栽培我哥,而我只是个陪太子读书,让我哥有个伙伴而已的存在。

我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洗碗,长辈说了,要从低做起,于是,才小学3年级的我跟着念初一的哥哥便做起了免费的洗碗工。洗碗是个很伤手的工作,别人都能戴手套,但我和蔺天晖年纪小,手也比大人的小了许多,手套不合戴,穿了影响速度不说,还容易手滑,打碎餐具,平白惹来一顿骂。工人们是不敢骂蔺家的小姐和少爷的,但我爸为了防止员工徇私,也为了防止儿女偷懒,专门跟清洗部的经理打了招呼,所以虽然他人不在现场监工,但对我和蔺天晖的情况是一清二楚的,比现在的摄像头还管用。我爸说了,做生意不是玩,是个严肃的事情,所以稍有不对

最新小说: 清穿:读我心后,康熙九龙齐心了 鹏辰大帝 策天录乱尘踪 我只想当咸鱼,一不小心无敌了 系统:杀不死我的使我更强大 懒惰的读书日记 侯门春信 皇叔好细腰,娇娇王妃要轻哄 毒妃谋嫁,渣夫日日悔断肠 末日天灾:我开美食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