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受伤不轻,早早进船舱里睡觉去了。
夜晚的海面大多时候风平浪静。艾琳裹着毯子,盘在瞭望台上,橘黄的灯火悬挂在旁。天气的异动和靠近的敌船在高处一览无遗。
看看这冷风刮的,看看那海军巡逻船一艘艘开过来的。
还记得刚出海时,她几乎成天到晚什么也不干。要么泡在海里,鱼尾悠悠荡开水波,要么躺在沙滩椅上,防晒伞下金发光泽迷人。
随着经历的不断丰富,米霍克也开始的单兵作战,变成渐渐能与她后背相贴,并肩作战。满是敌人的巷子里,他们靠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炮弹横飞的海面上,他在水面之上的呼吸声平稳而清晰。
……真迷人啊,那双眼睛专注时的样子。
远处海天相接处亮起灯,月色下里蓝白色的军舰依旧显眼,她打个哈欠,“来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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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他起床推门的动静一响。睡意立刻压倒艾琳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脑袋支撑不住栽下去。晨光从围栏上温柔穿过,体贴的为睡在瞭望台里的金发人鱼留下一片阴影。
几分钟后,披着白衬衫的青年爬上瞭望台。
他弯腰低头,手指在铺散的金发上划过。盯着她的睡颜看好一会,像在观察什么特别景象,缓缓舒气像在轻笑,自顾自开口,“早上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米霍克抱起人,让她脑袋靠在肩膀上,修长的腿跨过护栏,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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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美美睡觉醒来,放松地躺好一会,意识跟着渐渐清醒过来。在暖暖的被窝里舒服的伸个懒腰,又滚了滚,但感觉哪里不太对。
她抓抓头发,试探地伸手到背后摸摸——三排扣子全开了。
“……”真是解开的。
“???”怎么解开了?
“!!!”她自己没有解开啊!
小人鱼猛的坐起来。
“——啊?”
正常情况下,三排扣子不可能自己全开的。她在瞭望台上睡着时没动手去解过啊,又是被米霍克给送回房间的。
她扶额,“不是吧……”
脸开始慢慢发烫,艾琳倒回床上,拉起毯子蒙住脸,胡乱翻滚。
你在干什么啊米霍克?虽然不解开睡觉是不舒服,但,咱们是不是还没有在一起。呜呜呜呜……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鹰眼!
艾琳越想越羞耻,越羞耻越气恼。
“不对,我为什么要害羞啊?!”
她穿好衣服,气势汹汹地冲出门,跃上甲板,扯住下午茶中的鹰眼的衣领。“喂,你这家伙早上把我送回房间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米霍克坐在桌边,抬头望她,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点平时绝不会出现的疑惑。为了看清站着的她的脸,他还微微睁大眼,黑羽跟黄金轮错交织的眼睛,在阳光下像是摄人心魄的珠宝。
小人鱼扯着他的手当场就下意识松了。
鹰眼低头看看那只手,将它从自己敞开的衣领子上拿下来,“怎么了?”
艾琳:“……”不许平白无故开美颜暴击!
她皱巴着眉头拉下脸,艰难鼓起兴师问罪的气势,“你把我送回房间的时候干的什么,自己没印象了?”
米霍克沉默几秒,“抱歉,我以为那样你睡觉会不舒服。”
“呃啊~”艾琳红着脸颊在桌子边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会不舒服确实是啦。但——”狠狠瞪他,“你是怎么,这么坦然就把我的内衣扣子解开了?”
他皱眉,反问,“有什么不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男女有别!”
鹰眼回以一个‘我不理解’的眼神。
艾琳抽抽嘴角。
该怎么说呢,应该是世界观问题。op里的人对男女亲密关系界限几乎没有限制,在这方面主打一个自由与开放。比如弗兰奇在德雷斯罗萨就很自然的亲吻了某个凶悍的女孩。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本来就彼此没啥架子和距离感。虽然米霍克跟她相互默契的保持着友情之上、恋人为满的状态,但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偶尔黏糊的过界根本避免不了。
她倒也不是特别意外、特别生气,就是越想越羞耻,脑子发热就忍不住发脾气。
——吵架吵到一半发现自己根本不生气怎么办?
艾琳瞥他一眼。
米霍克早就习惯她偶尔不时奇奇怪怪的发言和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思维,已经在继续享受下午茶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慢慢加奶和糖,嚣张的为本次事件放下最后一句狠话,“下次如果你落到我手上,你的腰带也别想好过。”
“噗。”他轻笑,杯子贴在唇边抿了口醇香的咖啡,从容的压着椅子往后退,把自己的上身展示出来,摊摊手示意。
——如果你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