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说,”祝徽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只要能弄明白你是怎么飞升的,我们就可以摆脱神药了哈哈哈哈哈哈!”
镜萧在一旁跟着笑,对祝徽阿谀道:“还是主上技高一筹,没了清渊天天在沈昭寒身边打转,我们终于有机会把她抓起来研究了。”
听到这,沈昭寒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清渊呢?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你们两个感情真是深厚啊,”祝徽忍不住感慨,“都自身难保了你还要关心他的去向。”
“不过有点可惜,”祝徽摇摇头,“他死了,魂魄碎裂落入人间,拼都拼不起来了,终于没人在阻挡我了,这简直是一举两得!”
他走上前,钳住沈昭寒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把你飞升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你若不说,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沈昭寒“呸”了一声,朝他脸上吐出一口血沫:“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那日以后,祝徽想尽了办法来折磨她。他剜掉她的血肉,抽出她的筋脉,一边想从她嘴里挖出飞升的秘密,一边又用她的身体做研究。
令人绝望的是——无论他用了什么办法,都无法知晓沈昭寒飞升背后的原因。
最终镜萧提议,再利用一次清渊,复活他之后再从清渊身上入手,寻找飞升的可能。于是祝徽用术法封印沈昭寒部分记忆,派她下界修复清渊的魂魄。
沈昭寒睁开眼,盯着床板发了会儿呆以后,才慢吞吞地坐起来。
方引川和晏如一直守在屋子里,见状立马冲上来:“阿泱,你可算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祝徽他们呢?”沈昭寒哑着嗓子问。
“父君......神主他们被清渊神君重伤,撤退回渺之间了。”晏如说着,给沈昭寒递了一杯水润嗓。
“祝徽是你的父亲?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沈昭寒看向她。
晏如说:“抱歉,阿泱。这件事情我的确瞒了你。祝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说,一旦别旁人知晓,他便不好为我铺路。”
“铺路?”沈昭寒顿顿地思索这两个字的意味,又听晏如说:“我从前以为,他铺路只是为了让别人更好地接受我与他的父女关系,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他想让我继承神主之位。可众人都有意推选清渊神君作为下一任神主,支持我的人太少了。”
无论是渺之间还是云之间,下一任主上皆由众人推选,而非血脉继承。难怪祝徽当初会说“一石二鸟”,他杀了清渊,既是帮自己,也是帮晏如。
沈昭寒苦笑一声说:“也罢,你不知情。”
“阿泱......”方引川叫了他一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渺之间一定不会就此放过你,这次有清渊神君保护,你才能逃过一劫,下次可......”
“逃不过,那就打,”沈昭寒神色平静,“祝徽他们都受了不小的伤,甚至还损失了好几个人,起码还要修养一段时间。”
她顿了顿,接着说:“有些事情该告诉你们。”
沈昭寒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晏如何方引川,顺便猜测道:“当初祝徽与霁涟联手杀了清渊,最后却不得不复活他。这次杀掉他,我想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在清渊身上同样找不到飞升的办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杀了他为晏如铺路。”
“除此之外,祭坛一事也有祝徽的份,我甚至怀疑整个祭坛就是他借霁涟之手修建的。他最终的目的或许不只是杀了清渊......”沈昭寒的眉头紧皱,“说不定他才是那个想要颠覆三界的人,霁涟只是他的一把刀而已。”
“我们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沈昭寒咳了几声说,“若祝徽的计划真如我猜测的那样,我们谁都逃不掉。所有人必须联手,才能对付祝徽,他的力量太强了。”
沈昭寒恢复了记忆以后,终于想起那被祝徽操控的黑雾是什么了——欲念。曾经被关押在仙族禁地的欲念,不知道为什么会受到祝徽的驱使,成为他的武器。
“那我们该怎么办?”方引川忧心忡忡地问,“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杀了他,”沈昭寒看向晏如,“必须杀了他,否则他还会有卷土重来的那一日。”
晏如沉默了,她说:“对不起,阿泱。我理解你的做法,只是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或许等我缓一缓,我才能......”
沈昭寒握住晏如放在床边的手说:“这对于你而言是个痛苦的选择,我......我能明白。”她也曾面临这样的境地,甚至最后还被迫动手杀了自己的徒弟。
“如今我体内有清渊神君的大半灵力,无法发挥出它的真正效用,”沈昭寒说,“我必须让从愿复活,将他身上剩余的神力融合到我身上,如此方能与祝徽一战。”
因为清渊的那滴泪,沈昭寒成为了上古旧神最后一支血脉。她的灵力本身就比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