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来了。
果然,很快就听着敲门声,通常一开门,就能看见谨心那张小脸,但今天却被一束玫瑰花挡住了。
谨心好像还有些不愿意,嘴里咿咿呀呀的。
听着门开,陈谨严才把花递过去,“花太沉了,谨心抱不动,送给你。”
“谢谢。”顾如因接过花,感觉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多花了。
陈谨严是个直男,对外面那些狐狸精,还有秘书负责处理这些礼物,但顾如因一出现就跟别人不一样,所以也没人帮着买礼物。
别说鲜花了,连根草都没见他送过。
从这点上来说,如果不是顾如因淡泊,那即便失忆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故事。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陈谨严抱着谨心,对面站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觉得这一幕,真好。
“怎么想起买花了?”顾如因把花放在屋里的书桌上,就接过谨心。
“你总是什么都不要,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就什么都买点儿,你都气我好些日子了。我有点儿心慌啊。”陈谨严脸上也一改往日的严肃,感觉还楚楚可怜的。
“你别当着孩子面瞎说。”顾如因也觉得她气的日子有些长了,但这男人总是不来搭话,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是不气了?”陈谨严试探。
“饿了饿了,去吃饭。”顾如因把谨心又放回他怀里,就走了。
“老婆,你等等我。”
顾如因刚下楼,对这楼下的装饰,还有些傻眼,便偏头看过去,“你弄的?”
“嗯。”陈谨严点头。
“今天什么日子?”顾如因看着这满屋的飘带,气球什么的,“谨心可有的玩儿咯。”
“你生日啊。”陈谨严把谨心放在地毯上,就搂过她的腰,“怎么什么都忘。”
“啊?”顾如因还想了一下,她本来就算不明白时差什么的,所以干脆也就不看了。但这一幕,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不是饿了嘛?来吃饭吧。”陈谨严拉着她来了餐桌。
桌上摆着一个三层高的蛋糕。
“我们哪吃的了这么多... ..”
“能吃多少吃多少。许个愿吗?”陈谨严打火机都拿了出来。
“你不气我就好了。一把年纪了。”顾如因拒绝。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个小女孩。”
“油嘴滑舌。”顾如因只切了三块,就喊了阿姨出来,“把这些,给他们分了吧。”
阿姨点头,就拿走了。
一顿饭下来,两人关系算是缓和了很多。
饭后又带着谨心出去玩了一会儿,晚饭后才回来。
陈谨严还是按照往常那样,送顾如因回了房,“早点休息。”
“还要工作吗?”顾如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软话,只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陈谨严一下就懂了,“没工作没工作,我们进屋睡觉了。”
顾如因这才笑了出来,陈谨严也笑,进屋就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好多口。
“老婆。你可再别生气了,我都瘦了。”
“活该!”
“老婆,你看咱这都没实锤呢,你就气这么大。”
“你还觉得自己特有道理?”顾如因瞪着他。
“没有没有,不论有没有,要不要,都听你的。”陈谨严可不想再坐冷板凳了。
“哼!”顾如因不满,还捶了他胸口一下。
陈谨严假装受疼,还瘪了瘪嘴,跟撒娇一样。
“因因啊,你也别气我,你看咱们终归会老的,那给谨心留个弟弟妹妹不是也挺好的吗?我怎么可能故意让你怀孕呢,那不是我的福也没得享了吗。”
陈谨严说起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闭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睡觉了。”顾如因进了洗手间,洗漱完了就躺在床上。
陈谨严也赶紧随着进去,终于躺在这高床软枕上了,真舒坦。
“老婆,快给我抱抱。”陈谨严揽过胳膊,就把她环在怀里。
“你热死了......”顾如因虽然嫌弃,但也没挪开,“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听你的。”
这一夜原本应该过去,顾如因却做梦了。
有个男人一直在他的梦里质问他,为什么要离开!她吓坏了。
惊叫后便坐了起来。
陈谨严似乎在一瞬间也同样坐了起来,“做梦了?”
顾如因点头,头上的冷汗越发的刺眼。
陈谨严帮她擦了擦汗,环住了她的腰,轻轻的拍了拍,感觉她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没事的,都是梦。”
“我真的不认识一个叫姚阳的人吗?”顾如因最近脑子里这两个字频频出现,她觉得这并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