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有。
那个高中生赔着笑，眉毛下撇，嘴咧得很开，连连道不是：“对不起，警察同志，是我太幼稚了，思想不成熟，我改变，啊？哈哈哈。”
另一个警察冷静道：“你要是实在怕鬼，其实有很多解决办法，你可以选择住校，和朋友一起住，或者和父母一起住，总之不要一直报警，占用警力资源。”
他声音带着磁性，清冷好听，长相又端正俊朗，路修媛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还凑到他的笔记本前看他的字迹，页面上的字体干净有力，封面内的名字却写得十分潦草。
贺明言。
路修媛心想，名字也好听。
唉，可惜人鬼有别，祝愿贺警官长寿。
她看了几秒，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加上一句，哦那位戴眼镜的警官也是。
眼镜警察拉长语调，手指关节在桌子上连敲三下：“我说认真的，再有下次因为怕鬼报警，你就有报假警的嫌疑了，报假警的结果你上网查查都能查到。”
高中生不停道歉，末了竖起三根手指，对天道：“两位同志，我发誓，绝不会再因为怕鬼报警了。”
这时卧室原本虚掩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郑克松站在门边，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一只橘猫从他的脚边冲了出来。
郑克松伸长脖子，用气声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意识就开门了。”
路修媛也用气声回到：“没关系，他们会以为是风吹的或者猫开的。”
刘欢絮从书房出来，奇怪道：“那么小声干什么？他们活人又听不到我们说话。”
郑克松恍然大悟，路修媛却注意到高中生的嘴角扬了扬，却又生生压下去，那副样子，好像皮笑肉不笑。
橘猫一直窜到高中生的脚边，隔着他对路修媛发出连续高亢的嚎叫。
路修媛并不担心，这只猫伤不到她。
但猫的嚎叫打断了警察的谈话，高中生转过身驱赶橘猫，橘猫跳到电视柜上，依旧冲着路修媛嚎叫。高中生上手去抱，那只橘猫却猛地出爪，在他的手上留下三道抓痕，然后跑进了卫生间。
高中生没再去追，只是对两个警察解释道：“它怕生，见了生人就很警惕，不过呀，它胆小，你不动它，它是不会主动伤人的。”
说这番话时，他依旧笑着，两个警察也不好继续对他说教。
贺明言说：“你记得打疫苗。”
高中生点点头。
“我们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我可以找时间自己去。”
“那今天可以了。”贺明言收起笔记本，对眼镜警察说：“走吧。”
三人相继起身，两个警察走到门边，高中生弓着腰，脸上带着夸张的、讨好的笑，一直送到门边。
临出门时眼镜警官回头强调道：“可没有下一次了。要是再怕鬼忍不住想报警，干脆直接去派出所找曹警官，非给你教育好不行。认识谁是曹警官吧？”
高中生愣了一下，飞快答道：“认识认识。”随即对着贺明言道：“曹警官慢走，慢走。”
“不是我说……”眼镜警官一个回马枪，睁大眼睛就要再说教说教，被贺明言拦住。
“行了，曹健川，他还小。”贺明言转身，刚要解释曹警官其实另有其人，那扇厚重的防盗门便砰的一声在他眼前阖上。
贺明言只好离开，见他吃瘪，曹建川迅速放下了对训斥高中生的想法，追上去准备嘲讽一番。
他晃着脑袋，歪着嘴邪笑，腹中酝酿好尖酸之语，准备全部供奉给贺明言时，话头却被贺明言抢了先。
“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路修媛？”
问这句话时，贺明言虽然还算冷静，但曹建川作为刑警，不是看不出他目光中的热切。
曹建川脑袋也不晃了，嘴角也放了下来，喉头上下一动，将那酸言酸语尽数咽下。他再怎么讨厌贺明言，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出言不逊。
“没有。”他老老实实回到。
贺明言恢复了平静，他将目光移回前方，电梯门与他无言相望。
……
曹建川纠了会儿裤缝线，问到：“有消息了吗？”
“没有。”他比之前更平静，平静得让曹建川害怕。
曹建川目光游离，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瓷砖，就是不敢看贺明言，半晌才别扭地说：“我去分局勤催着点，分局那边你就别去了，弟兄们压力也大。”
“多谢。”
曹建川余光看到身边的人看向他，他的头就更往远离那人的方向别，哼哼出一句：“工作，工作。”
屋内，路修媛整理刚刚听到的情报，只知道这个月闹鬼事件发生了不止三次，却没发现闹鬼的具体时间和过程，但是隐隐约约，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卫生间内的猫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高中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