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养的那只小兔子。养了几天又撒手不管,只能江先生为弟弟兜着,那只兔子很白很可爱,摸起来软乎乎的。
可眼前的这只,更对江先生胃口。说不上来,江先生瞧着就是合眼缘,仿佛这只兔子该被他抱在怀里,来回揉捏。
“你父亲已经跑路了,怎么你还想欠着这笔钱不还?还是说,想让我去找你母亲要?”
“不要,不要打扰我母亲”,小兔子受到了惊吓,整个人颤抖了下,她弱弱地说:“我会还的,我有在外面打工赚钱。”
“呵……你一个没学历的,能赚多少钱,我们是做生意的,时间就是利息,等不起!倒不如来会所上班,什么时候还干净了,什么时候放你走。”
陈诺虽然愚钝,但也清楚这里面的生意大多不干净,她怕……怕进去了会遇到肮脏的事,也怕他们贪婪□□的目光。
她慌张无措地乱瞄着,天真地幻想会出现个好心人,就在这时她看到江先生。
陈诺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短暂的停步,让面前的小兔子鼓起勇气。奋力挣扎地躲到江先生背后,像是认准了江先生,笃信他是个好人。眼神丝毫不闪躲,蒙着淡淡的雾气丝毫不知道有多勾人,像是再看救世主般虔诚,等待神迹的降临。
不怪陈诺,江先生的面孔实在太有欺骗性。
江先生低头注视着被她抓住的衣角,深邃地目光落在她脸上,漫不经心又极富侵略性,像是在打量件货物,又像是准备待发狩猎的猛兽。
陈诺抿了抿嘴,她怯懦地伸回手,所有的勇气在瞬间散尽。就在她慌张不安的时候,面前的人终于开了口。
高高在上,明知故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为首的见状恭敬弯腰致意:“江先生,她父亲欠了我们笔赌债还不上来,让女儿过来替会所......打工还钱。”
他换了套委婉的说法。
江先生看向她问:“你想吗?”
陈诺直摇着头:“我不要在这工作。”
“欠了多少钱。”
“回先生,十几万。”
十几万对于陈诺来说已经是笔很大的金额,她省吃俭用好几年都存不下来。陈诺不明白,明明她有在好好地生活,听父亲的话外出打工赚钱。为什么父亲不肯听一句劝告,赌瘾越赌越大。
对江先生来说,十几万都不够江屿朔一个月的零花钱。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富人阶级的平淡是下层人难以触碰的美梦。
江先生稍稍动下指头就能让面前的少女脱离地狱,可他突然不想这么好心。
眼睑慵懒地垂下,神情隐晦不明,本就是擅于隐藏情绪的人,倒更显出几分压迫感。
他也不讲话就看着陈诺,目光沉沉的,把她从上打量到下。
陈诺愈发惴惴不安,双唇翕动正准备说话时。
江先生道:“这笔钱我可以帮你还上。”
陈诺仰着头瞪圆眼珠,诧异地看着他。
更像小兔子了,江先生心想。他淡淡一笑平静道:“但你准备怎么还我呢。”
江先生是个坏人,他装作苦恼的样子,仿佛为这笔钱发愁。
陈诺生怕他反悔:“我......我有在蛋糕店打工,可以赚钱还您。”
“这样啊,可是我最近急着用这笔钱,而且你打工还他们,和还我有什么区别。”
周围的工作人员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槽点奔涌而出,偏偏只能忍着。都说江家大公子行为做事正派,可面前的这位,是被人掉包了吗?还是中邪换芯子了。
陈诺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区别,她只是莫名觉得面前的人可靠,她支支吾吾道:“有区别的……”
“哦?”
“您看着人很好。”
她真心实意地说着,叫人听着都满腔真诚,如同腹诽之言。
江先生听到这句话笑出声,他觉得这只小兔子越看越可爱,就连脸颊泛的红,都一副可怜样。
让人想欺负。
江先生恶趣味全冒了出来,他走进步,故意逗弄着她:“我有个很好的提议,既可以帮你还债,又符合我的需求,你要不要听?”
陈诺受到了蛊惑,懵懵地看着他,乖巧道:“要听。”
江先生嘴角勾了起来,“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三个问题。”
“你今年多大了?”
“20岁。”
她说完又觉得困惑,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单身吗?”
陈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说话带着自然的命令一样,让人顺从地回答。
“家住在哪?”
小兔子终于察觉到端倪,傻兮兮地反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想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