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女巫的警示(1 / 2)

“埃提尔纳尔?”萨尔弗莱诺目瞪口呆。

卡特兰托记得这个角色,萨尔弗莱诺的监护人和老师,神秘的半精灵荒野女巫埃提尔纳尔,在原书中只出现过名字。

那是一位人类血统多于精灵血统的半精灵女性,一头浓密的深棕色头发梳成很复杂的发髻,其中夹杂了不少白发,耳朵是半精灵标志性的月桂叶形;一身暗绿色的袍子,是细亚麻质地;皮肤还算白皙,但不是人类那种不晒发灰、晒了发红的白;她的脸上有细微的皱纹,一双暗绿色的眼睛却锐利又有神。

萨尔弗莱诺打起了哈哈:“好久没见了,我现在有急事,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说罢就想溜。

疑似埃提尔纳尔的半精灵女性不紧不慢:“你们就这样没头苍蝇一样找下去?不需要我帮忙吗?”

卡特兰托挠了挠头:“你好,我叫卡特兰托·维迪尔,现在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

“我是埃提尔纳尔·戴斯特,算是这倒霉孩子的监护人。”埃提尔纳尔指了指萨尔弗莱诺。

萨尔弗莱诺嘀嘀咕咕:“一个一声不吭突然失踪连张字条都懒得写的监护人。”

埃提尔纳尔没有理会萨尔弗莱诺的嘀咕,自顾自地说:“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位人类女性,青少年的体型,儿童的脸,一头金发,可怜兮兮的蓝眼睛,一脸入土白?”

卡特兰托差点喷了出来,“可怜兮兮”“入土白”,是布拉坎没错了!罗枝枝对她的定位就是“楚楚可怜的初生尤物”。

萨尔弗莱诺一个激灵:“你见过她?”

埃提尔纳尔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金发蓝裙的布偶,那个布偶自己跳到了地上,慢慢长大、慢慢长大——竟然就这么长成了穿着蓝白女仆裙的布拉坎!

萨尔弗莱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别耍我了,我们想找的是她本人,也很担心她的安危。”

棕发的半精灵女巫依然慢条斯理:“你们不要不信,我当时就看到这个家伙,哭哭啼啼地从庄园冲出来在荒野上游荡,差点被狼咬断脖子,就暂且把她变成布偶了。”

卡特兰托不可置信地瞪着“布拉坎”,问:“你为什么要在半路上跑出来?明知道卡尔找你有事。”

“布拉坎”拼命摇头,什么都不愿意说。

《白与金的布拉坎》中对于布拉坎来到庄园后、与卡尔一起旅行前的生活不是没有描写,只是有很大可能性把所有容易显得三俗的地方都隐晦处理了,但既然没有亲眼看见,卡特兰托也不好轻易如此猜测。

但如果真跟卡特兰托猜测的一样,那么她当时没精打采地要把布拉坎带到卡尔在的地方又懒得解释的行为,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卡尔很刑,很可拷;卡特兰托很典,很恶役。

直到很久以后,卡特兰托才知道她其实想多了,不过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现在的问题是面前这个安静乖巧的生物到底是不是布拉坎——甚至,到底有没有属于生命体的自我意识?

当卡特兰托正压榨着并不比平均值更多的脑细胞分析来推测去时,埃提尔纳尔又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现在怎么办?”萨尔弗莱诺整个精都傻了。

卡特兰托只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你先带她回庄园,跟卡尔说我们在跟狼群缠斗时把信号弹掉水坑里泡坏了了,我没回去是为了去城区联系蕾珂莎。”

萨尔弗莱诺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蕾珂莎还不知道我是巫师,我想最好别让她知道的好。”

“我以我的狗命担保,我编的故事绝对万无一失。”卡特兰托信誓旦旦,“我们都不知道埃提尔纳尔是谁,只知道她是路过的荒野女巫,她说她把布拉坎从狼口里救下来后变成布偶又变回来了,但我们不敢确定那个布偶真的就是布拉坎。”

“那这样甚至都不用借口信号弹坏了吧喂!”萨尔弗莱诺吐槽了起来。

卡特兰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可以跟卡尔说信号弹湿坏了,只告诉蕾珂莎女巫的事。”

萨尔弗莱诺敲了敲卡特兰托的脑袋:“如果他们互相交换了信息呢?卡尔一定会怪我们骗他,蕾珂莎可能会猜到我也是巫师!我看我们还是折中一下,只隐瞒我认识埃提尔纳尔这件事,别的都坦白了比较好。”

当两个尖耳朵青年在荒野中一边大声密谋一边往回行走之时,布拉坎依然安静得像个无机物,只在萨尔弗莱诺说完他的策略之后,轻轻地咳了一声。

两精这才想起当事人就在自己的旁边,顿时背后一凉。

布拉坎柔柔地浅笑了一下,笑容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你们放心,我知道你和戴斯特女士都是好巫师,这就够了。”

两精更慌了。

虽然很慌,但现在除了隐瞒埃提尔纳尔跟萨尔弗莱诺的监护及师生关系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能减少让更多人知道他巫师身份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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