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开口;“刘先生只是我的琴师,也是我很好的朋友。除以之外,再无其他关系。”
呦吼,祝青禾冲着沈无魅挑眉,又不一样。刘伯翰还说他们是两情相悦,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啊。
沈无魅也有些无语,这些男男女女爱来爱去,你爱我我爱她的实在忒烦。所以说他最讨厌爱情,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
“那这个呢?”沈无魅将那根木钗拍在桌子上,问道。
琳琅迈着胆怯的小碎步走近,拿起那根木钗,眼瞳中飞快的滑过一抹复杂神色,似是怀念似是叹惋:“这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旧物罢了。”
“应该与案子并无关系吧。”
沈无魅语气愈发不近人情:“有无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陈士坤死在你的房间,有关于你的任何事情都与案情有关。”
琳琅沉吟片刻,还是回答了:“这是玲珑送给我的。”
就在这时,莫武匆匆走进来附在沈无魅耳边说了几句话。沈无魅颔首,随后站起身:“仵作那边有新发现,琳琅姑娘,和我们再走一趟吧。”
祝青禾本来也想跟着去看尸体,结果被沈无魅挡了回来,让她不要捣乱。
切,祝青禾十分不满,明天晚上就是截止日期了,看到时他找不到凶手怎么办,到时候丢了乌纱帽,可别来找她哭。
不过新铺子倒确实缺一个打手,如果他真的当不了捕快的话,她倒是可以考虑把他招进来给他一口饭吃。
哎,她可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祝青禾出了中庭,在长廊拐角与一人狠狠撞在了一起。对方甚是娇弱,她都没怎么样,那人倒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口中发出一声娇呼。
还是个姑娘。
祝青禾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忙把人扶起来,这天色已暮,也没个灯火的,祝青禾也看不太清对方长得什么样子,只能懵着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姑娘音色娇软,倒是一把唱曲的好嗓子,婉转低声道:“多谢赛先生,我没事。”
祝青禾眉头一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道:“从这里到红袖招门口还有一段路呢,先生想必是没怎么来过这里,不如我送先生出去可好?”
祝青禾思虑片刻,开口道:“也好,那就麻烦姑娘了。”
二人踩着寂静的夜色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停尸房,琳琅对着盖上白布的尸体身体略微发抖,很是害怕的模样。
沈无魅冷眼旁观,良久道:“如何?看到自己亲手完成的杰作有何感想?”
琳琅抬头,神色莫名:“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怀疑是我杀了人?那匕首深入肌理,几入骨骼,我一介弱女子,如何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沈无魅道,“这也是一开始我没有怀疑你的缘故。”
死者就是死在她的房间,如果她真的是凶手那实在太过明显,所以大家都不会朝那个方向想。
更别说后来仵作查验尸体,那匕首插得极深,根本不是一个女子可以做到的,所以她的嫌疑基本被摘得七七八八。
琳琅表情冷肃,在这阴冷怪异的氛围下竟显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动人韵味。“大人莫不是找不到凶手就想把民女推出去顶罪吧。”
沈无魅冷笑:“你放心,证据很快就会出现的。”
“想必你的同伙,也已经沉不住气了吧。”
琳琅悚然回望,只看到男人俊逸优越的侧脸轮廓,如刀削斧凿般硬朗,但是在她看来,却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冷厉可怖。
她藏在袖摆下的手指紧张的攥紧,暗暗祈祷,可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计啊。
祝青禾揉着后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抹昏黄如豆的烛火。
“你醒了?”依旧是之前那道婉转的好嗓子,只是语气十分冷漠。
祝青禾微微侧头,身体被绳子紧紧束缚起来,她艰难动了动身子,叹气:“姑娘这路带得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那道女声冷哼:“再刺激也没有赛先生刺激,我倒是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赛半仙赛先生,竟然是个女子。”
祝青禾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姑娘不会扒她衣服了吧。
一把长须软软垂到她的面前,祝青禾艰难对上焦才认出那是她的胡子。
靠,怎么这种关键时刻掉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