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还没起,现在想来可能是离开了。”
“先去那附近看看。”
沈无魅疾步匆匆出了门,祝青禾也连忙跟上。
回□□铺。
掌柜打着哈欠将账簿翻过一页,面前突然站了个姑娘,姑娘带着面纱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四处看了看,看周围并无人才微松口气低声说:“抓药。”之后将一张方子递了过来。
掌柜扫了一眼,将单子递给伙计,伙计手脚麻利的按方抓药,很快几个药包就递到了姑娘面前。
她匆匆付了钱,拎着药包捂着脸上面纱一路走街串巷,时不时向后张望着,最后七拐八绕的推开了一件小农舍的门。
她走进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一张清秀的小脸露出来,正是清尘。
将手里的药材倒进坛中碾磨挤压,加入清水待形成糊状,清尘捧着药坛走进床铺,低声道:“少爷,药成了,敷药吧。”
床铺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点漆黑的发顶,里面的人闷声道:“我自己来,你放在一边吧。”
清尘有些着急:“少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好意思什么,赶紧弄好我们得赶紧离开这。”
要不然一会沈无魅他们追过来怎么办。
被子里的人依旧闷闷的:“我现在的样子很丑,不想让你看到。”
清尘站了一会,直接上手掀被子,急得口不择言:“奴婢什么没看过,小时候少爷洗澡不都是我服侍的吗。”
被子里的人停止了挣扎,于是被子顺利被掀开,轻飘飘的落在了一边,清尘对上一双带着暗讶的沉静眸子。
眸子的主人盯着她看了一会,颇有些费解道:“这才几日不见,你和谁学得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清尘:“……”
她说的明明是实话好不好,再说了,什么叫和谁学的,这就是她的本性,不过这几日通过祝姑娘看到了女孩子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太狭隘罢了。
清尘举着坛子伸到萧元洲面前,皱眉严厉道:“快点敷药。”他被坛子里浓烈的药味熏得皱起脸,牵动脸上伤口,立马“嘶”的一声要伸手捂脸。
清尘眼疾手快的挡住他的手:“不能摸。”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本来风姿俊秀的脸上,自下颔线沿着骨骼线向上起了红肿的瘢痕,像是过敏所致。
清尘一边轻柔的往上面擦药一边心疼的说:“那□□毒性如此强烈,真是难为少爷了。”
萧元洲原本盯着清尘眸色温柔,提到此事那层温柔像是被冰层封冻,他语气森凉:“若非如此,我的复仇计划怎会如此顺利。”
“说到底,我还要感谢这□□,让我可以顶着我那好弟弟的面皮也过一过他那肆意无忧的人生。”
“只是可惜,到死他也不知道自己奸生子的身份,一无所知的死去,可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啊。”
萧元洲的眸子闪过快意,清尘却有些担忧:“可是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发现真相了,沈大人和祝姑娘绝非好糊弄之人。”
这几日的相处清尘无时无刻不胆战心惊生怕被看出什么破绽。说来也奇怪,他们二人一个冷酷如冰,一个和善可亲,但细细接触下来就是会同样给人一种不好糊弄的感觉,让人不敢在他们面前扯谎。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和气质,但是站在一起不知为何就是分外和谐登对。
清尘不由自主的走神了,药不小心抹歪了,沾到了萧元洲下巴上。她惊得立刻回神,用手背小心翼翼的擦掉那片药渍。
感觉到那一道无法忽视的灼灼目光,清尘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脸红心跳,喘不上气来。
萧元洲一把抓住她要缩回去的手,低声道:“我桌上的那首藏头诗你可看到了。”
清尘愈发紧张,点了点头。想起正是那首藏头诗让祝青禾怀疑他们二人之间有情,她面上神色又变得担忧。
“若是他们顺着我的足迹找到少爷你怎么办,少爷你抹好药后赶紧走吧,我拖住他们。”
萧元洲看她神色慌张的模样那副温柔笑意又显露出来:“没关系的,我本来也没想逃。”
只是希望在最后,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这样,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