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精神点,你看你那样,跟被男鬼吸了精气一样。”
祝青禾心说不是男鬼,而且连脸都没看到,手也没拉着。
呜呜呜这里好可怕,怎么都不让人把美梦做完呐。
谭大娘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第三场游戏,逃出七层塔。”
“这里哪有塔?”六号问。
谭大娘往她们身后一指:“在那。”
众人齐刷刷回头看,只见谭大娘所指之处,无中生有拔地而起一座黑色高塔,远远矗立在芳亭水榭南边山林之后。
大家都震惊了。
穆呈文:“昨天还没有呢?你们变戏法呢?”
祝青禾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真困啊。
梁幼安也被唬得不轻,这沈丞相当真势力如此庞大,不过一夜之间凭空造出一座塔来,还一点都没被她们发现,这得是什么神一样的实力啊。
她凑过去问祝青禾:“青禾,你说这沈丞相是怎么做到的啊?”
祝青禾挠了挠下巴:“可能是真的会变戏法吧。”
“好了,这次的规则也很简单,只要你们能成功走到塔顶取得钥匙,拿到钥匙并且第一个出塔的人就是胜者。”
“这次的赢家只有一个人,所以每个人最需要提防的不是自己的敌人,而是自己的朋友。”
“塔内有机关,不过无需担心,不会对你们的人身安全造成损害,但是发射出的彩墨会在你们的衣服上留下痕迹。”
“一旦身上有超过六个墨点,即宣告死亡,死去的人需停留在原地,不允许再行动。”
有人不满道:“我们都不会武功,如何躲得过机关?”
谭大娘道:“放心,这个机关是不会无意识触发的。”
“触发机关的关键是你们自己。”
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之后,十三个人把刚才讲话时丫鬟们发下来的白麻布衫子套在自己的裙衫外面,防止弄脏自己的衣服。
也为了更好的辨认彩墨的印记。
塔门在身后关闭,祝青禾打量着周围。
厚重的石门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全靠着镶嵌在石壁上的烛火球散发亮度。
那烛火球外面是琉璃,里面沁着飘摇的火苗,一个接一个隔着不远距离严丝合缝的嵌进石壁。
灰黑色石壁上刻着山川树木日夜星辰,原始又粗狂,地砖也是整块的灰石板,连一颗砂石碎砾都踩不到。
“这工程,看着不像新落成的。”十号摸过石壁,看向手心,连一丝灰尘也无。
昨天十号和六号对呛,那些和六号关系好的姑娘都没有理会她,也没接她的话茬。
倒是祝青禾淡淡开口:“我也觉得。”
一看两个讨厌的人凑一起了,六号道:“哟,那你们这么聪明,倒是给大家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
十号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这些壁纹边缘已有磨损,不可能是刚建成的。”
“地面也甚为光滑,不是被打扫之后干净的那种光滑,而是经过多年踩踏摩擦蹭出来的光滑感。”
梁幼安好奇问:“那如果它建成很久的话,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看到这里有座塔呢?”
祝青禾:“幼安啊,这几日你去爬树了吗?”
梁幼安大感荒谬:“爬树?我为什么要去爬树?”
“我都没有靠近过南面的树林啊。”
“这就对了,你都没靠近过树林,怎么知道那背后没有一座塔呢?”
“可是这塔这么高,大树怎么可能把它挡住。”
“那你还记得南边树林都是什么树吗?”
“是松树。”有人下意识接话道,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十三号,六号回头瞪了她一眼,她怯怯缩回去了。
“十三号说的没错,就是松树。”祝青禾点头,有聪明的人已经想明白的其中的关窍,一脸恍然大悟。
只有梁幼安还呆呆的:“松树怎么了?”
穆呈文都看不下去了,“松树尖和塔顶形状很像,所以沈丞相肯定是之前在露出的塔尖外做了手脚,让它看起来像是松树上的一部分。”
“我们远远看去,只会以为那是树尖,根本不会多想。”
原来是这样,沈丞相玩的这是障眼法啊。
“所以从本质上来看,还真像青禾之前说的一样,是在给我们变戏法啊。”
“可是沈丞相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呢?塔的新旧与游戏有什么关系,何必瞒着我们。”
祝青禾道:“可能是为了给我们施加心理压力吧,不管了,我们先去塔顶取钥匙吧。”
大家纷纷点头。
两场游戏下来,无论是作为她的队友还是对手,大家都充分见识了她的实力,所以对她的话很是信服。
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队伍中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