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了尘道长在,孙瑞和沈茹秋已经很久没单独见面了。
现在了尘道长走了,孙瑞和刘允程两人,就一个白天一个夜晚,轮流的在沈茹秋的房外徘徊守候。
沈茹秋看着外面暗处的身影,知道那真是孙瑞的师兄刘允程。她用手转动着她手腕上的那银色镯子发呆,那银镯子上面的花苞,外面的两片叶子已经呈现微微打开的形状。
那正是当日那白发神秘人送给穆清影的银色手镯。
第二日清晨
孙瑞和刘允程一起做日常检查,若法阵被破坏或出现问题,就要立刻修复,了尘道长已经将修复的方法告诉了他们。
检查完毕后,刘允程和孙瑞才正式交接,孙瑞开始负责白日的安保工作,他在沈茹秋房间前面的亭子中坐着。
白氏和穆立这几天也是提心吊胆,只要有时间都陪着穆清影,唯恐发生什么意外。
等众人走后,沈茹秋对苏苏说道:“你帮我到大门口看着,我要去给孙道长道个谢。”
苏苏始终紧记白氏的嘱托,说道:“我不能一起去吗?”
“你就远远的看不也算监督吗,再说了,万一母亲回来,看着我跟外男说话,不是不太好吗?”沈茹秋早就从苏苏的嘴里套出,白氏不让她单独和孙瑞见面的事情。
苏苏一想也有道理,也就乖乖的站在院门口把风,她的眼睛时而看一下来的方向,时而看看小姐的方向,仿佛害怕小姐会在她眼前消失。见小姐和那孙道长只是在亭中说话,具体说什么,她是半句也听不清。
次日早晨
师兄走后,孙瑞来到穆立和白氏的面,郑重的说道。
“叔父,叔母,晚辈有一句话隐藏在心中,今日务必当着您二老的面说出。”
穆立、白氏听孙瑞不叫他们居士了,而改成叔父、叔母,也不自称贫道而是晚辈,就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两个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出于礼貌,穆立还是问了句:“孙道长,请说。”他特意说了孙道长三个字,也是再一次提醒他,他做为道士的身份。
然而这些暗示半点作用也没有,孙瑞铁了心的要说出来。
“我想求娶穆小姐为妻,我知道您二老觉得我是道士,一直心中反对,若二老介意的是这点,我可以不当道士。我家在泸州,世代也是书香门第、家中殷实。若二老觉得我没有职业,我也可以去求取功名,走仕途之路。穆小姐命运多舛,她总是要嫁人的,可她若嫁一个普通人,那他有何能力保护穆小姐的安全?若二老不反对,成亲后我可以带穆小姐住在龙虎山,这样再厉害的妖魔鬼怪也不敢在龙虎山上造次。她有危险时我也愿意为她豁出这条命不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最重要的我对穆小姐真心实意,自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爱慕她,一刻也不曾忘。二老放心,穆小姐跟着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受苦,一定尽我所能给她最大的幸福。”
这一番说的诚恳又真挚。
白氏和穆立又是对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孙瑞非常聪明,他的话直接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这也是穆立和白氏眼下最忧心的地方。
他们不止一次的谈论过这个问题,首先穆清影安全问题,连了尘道长亲自出手,也没找到那白发妖人的踪迹。
再者穆清影因秀女身份,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婚配年纪,可眼下这种情况,他家频频请大夫,请道士上门,现在整个洪州谁家不知?又有哪个大户敢这时候跟穆家结亲。
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洪州以外地区,可这也不是说做就立马能成的。有一家本来谈的还可以,来洪州一打听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这事若再耽误个两三载,就是真的太晚了。还有穆清影的婚后安全问题,以她穆家财力,不遗余力的去做,也只换的如今这个局面,若嫁为人妇,又嫁去外地,还不知道穆清影会遭遇什么。
为此无数个夜晚,白氏都夜不能寐。
孙瑞这时候将眼睛看向沈茹秋,按计划这时该她表明非死不嫁的决心了。可孙瑞看了半天,沈茹秋却始终没发一言,她愣愣的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白氏说道:“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我跟她父亲商量一下。”
沈茹茹为何不按约定行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