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把银行卡还给戚禧禧。
虽然他很需要钱。
但不想占她的便宜。
她给自己买的这些东西，已经远远超过了合同上她每个月给自己打的资助费。
李野还没意识到。
银行卡还给戚禧禧，就表示他想要将这段资助人与被资助人的关系时间拉长。
戚禧禧好看的眉头皱起。
“嫌少？”
“不——”
李野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传来声响。
吃饭的时候戚小姐让自己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戚小姐给他打过来了钱。
个，十，百，千，万……
看着后面的零，李野倒吸一口凉气。
“戚小姐，我不是嫌少，是我不能要你的银行卡。”李野坚决的把银行卡递还过去。
戚禧禧嘴里嘟囔真麻烦。
她半降下车窗，皱眉看着车外的李野：“换成别的资助人我一样给，别以为你有多特殊，在我眼里，你没什么特别的。而且你以为这钱是给你的？看看你身后的孤儿院，都快成危险建筑了，找些工人修理修理，把你砸死在里面不要紧，别牵连到你奶奶，还有，我听说你奶奶身体不太好，带着她去看看医生。”
黑夜里，李野站在原地，久久注视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身回去。
步伐比之前，轻盈了很多。
老人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等着李野。
见到李野进屋，她慈祥的笑起来：“回来了……小野，你的头发怎么了？”
老人惊讶，早上走的时候还是直发，怎么现在变成卷发了？
“奶奶，今天我去见资助人了，这是她给你买的饭菜，都是适合你肠胃的。”
“这些衣服也是她送给我的，还给了我一张卡，说我修理一下咱们的屋子，还让我带着你去医院看病。”
李野上前搀扶起老人，从小看着少年长大的老人敏锐的察觉到隐藏在话语的欢喜。
老人一把握住李野的手，语气凝重：“小野，我们不能因为那个资助人给我们东西，我们就觉得她是个好人，你忘记之前那些……”
“奶奶，她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样。”
李野打断老人的话，语气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她，不一样。”
老人知道孙子识人的本事，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放心了。
照顾着老人睡下，李野收拾书包。
拿出那沓厚厚的成绩单，他扔到了床下。
和卷发一样，这些，都是他讨好戚禧禧的工具。
但没有一个派上用场。
“白忙活了呀。”
少年叹息，嘴角却轻轻扬起。
-
从孤儿院回来，戚禧禧来到了星海湾的别墅。
她名下有诸多房产，都是爷爷这些年陆陆续续送给她的礼物。
最喜欢的是和古赭的婚房。
没错，失了智的她，直接把自己连同房子打包嫁出去了。
和古赭结婚后的第二个星期，他把他的家人接了过来，老爹老娘也就算了，连姐姐姐夫，大哥嫂子,侄子侄女加起来总共十多口子人都一道弄了过来。
原本宽敞清幽的别墅，成了个养鸡场。
当初她进圈，用的是孤女拆二代身份。
那家人想要吃她绝户，口口声声说古赭愿意娶她，是她的福气，她的一切都是古家的，试图给她洗脑，驯化她。
她和古赭告状，却被回应说那是长辈，得忍着，不能忤逆，要孝顺，。
她对古赭的话言听计从，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嘴里说着要孝顺的古赭，为了躲清静，悄悄换了手机号码，让他的家里人只留了她的。
想到曾经在那家人面前受的气，戚禧禧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是中介王经理吗，我要卖锦绣湾的别墅，必须今晚卖出去，价格好商量，事情办成，你的中介费我私下多给你两个点。”
王经理想说这不是价格的问题，都已经半夜了，哪个好人会这个时候买房啊，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到了嘴边拒绝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戚小姐您放心，一小时……不，半小时，您情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他拍着胸脯说道。
有阿姨定时过来打扫，别墅里很干净，冰箱里也有很多新鲜食材。
戚禧禧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下了一碗豪华螺蛳粉。
在她痛快淋漓吸粉时候，王经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按断，对方懂事的发过来一条短信。
【戚小姐，房子卖出去了，明天钱就会打到您的账户。】
戚禧禧：【人赶出去了吗】
【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