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的地方,可郑昭来的几天里基本上都待在府中,根本出不去。
而且那几天她身体也不好,走上几步都感觉到,累得慌,要喘好几口气,送葬队出门的时候她就一直坐在车上压根就没机会下来,更别提出去走走,郑细君也不让啊。
不过离开的时候倒看见了廪丘的城墙,两层楼左右的高度,外层都是砖石模样,估摸着五六米厚,坐在车中的郑昭看见时还是感觉挺受震撼的。
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建设出这么一大座城池也是非常不容易。
郑昭也讲不出其他的,就讲她在府中的生活和她这段时间在路上遇到的事,讲到遇上遇到了好几波贼寇,还遇到了小型乌堡主过来抢人,郑昭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很平淡干瘪的讲解也把这群小朋友唬的一愣一愣的。
郑大姊见她说累了让专门端来了茶水,生怕把她照顾得不好,毕竟之前郑细君来信说郑昭在看见郑苛棺柩的时候已因为伤心过度而昏厥了一次,这次郑大姊就格外担心郑昭的情绪,看见原先还有些沉闷的郑昭情绪被几个孩子调动起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郑昭倒是不知道郑大姊内心想了这么多,她说实话是有一点受了送葬队中人们情绪的影响,可一路走来大多数人早就从女君去世的噩耗中恢复过来,就连郑细君现在也已经平静了很多。
她尝了一口端过来的茶水,里面煮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一大堆,她实在是喝不习惯,就没再喝第二口。
郑昭趁着这个机会顺便向几位姐妹们询问了一下村子周围的状况,有没有那种大片的空地,说她带了一些人过来需要安置,郑昭没说大部分人都被她买了下来,只说那些人都是流民,别的地方在打仗,这些人都是从其他地方流落过来的。
当然肯定也有其他原因造成农民失去了田地,这些失地农民又不想为奴为仆,所以只好找其他可以生存的地方,郑昭猜测这跟这几年是旱年也有离不开的关系。
打听之后发现村子附近的荒地其实也挺多的,但那些地里长满了各种杂草还有树木,想要开荒估计也不太容易。
而且郑昭带过来的千余个人,这加起来比整个里的人都多了很多,而且这些流民都是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对于嘉富乡这边的村民来说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在听到郑昭留下很多人在村口护卫着才放下了心,但同时又不由得担心起来,流民越来越多,意味着外面不太平。
对于一辈子都出不了嘉富乡的乡民来说,外面的世界太神秘了,也让人觉得害怕,底层的农民最怕的就是突然开始打仗。
这意味着她们身上的赋役要开始增加。
她们在这边也没有待多久,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郑细君要带着郑昭离开,现在已经不晚了,她们还要回去再收拾一下行李。
今晚上其实有不少乡民要过来吊唁,但都被郑翀给挡住了,只说是天色已晚,郑昭她们才扶棺回来肯定很乱要收拾一下行李物件,于是告知诸位等第二天她们收拾好后再上门。
除了里正,郑细君没让人多送,只说明天再过来给君安请安,然后就带着郑昭走了,留下了几箱子从州城那边带回来的礼物给几位女叔们,也不是很贵重的物品,都是廪丘时兴的一些用具还有布料。
新昌里的里正是一位中年女人,留下主要是为了询问村口那批流民的情况,村子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不怪她要担心,郑昭自己都放不下心。
里正的意思是不太想这么大一群人进村子的,她们这边世代都住着郑家人,都是邻里邻居的,知根知底,这来了这么多不知底细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怎么处理?村子中的男眷和小孩子的安全都无法保障。
郑昭听着里正这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看了一眼郑细君的神色。
她父亲还挺压得住气的,脸上的神情还挺亲和,时不时的还点点头,表示赞同里正的意思,不过很快就岔开了话题,说自己估计要在这边长久居住,需要置办一点家产,询问里正有没有要卖田的人家,或者最近有哪些田地可以开荒的。
里正这才笑了起来,她是十分欢迎郑细君这一家子回来住的,关键是有钱啊,而且郑苛又是个为人大方地,看郑细君这人也不是个小气的。
从小的来说,这住下来可不就要各种工事嘛,到时候村子里的人还可以挣一笔钱,还可以惠及村民。
从大的来说,里正知道郑昭的母亲十分受兖州刺史的看重,做到了大官,她家孩子现在也在乡学里读书,就盼望着孩子长大了也能当个县吏就好,可这里面需要操作。
她也就一个里正,可是万万没有这个人脉的,但是郑细君不同,先不说郑苛这边,郑细君的父家在县城就一定的势力,家中也有人在县中为官。
哪怕郑苛不在了,这里面也有走动的空间。
所以里正的心火热起来,先把周围的比较适合开垦的荒地位置说了一遍,又说村中有哪些需要卖田的人家,每户人家家中情况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