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袁安摇晃着杯中清透的液体，她有些摸不准那维莱特的意思。
只见那维莱特小抿了一口，回道：“这是枫达公司新运的来自璃月轻策庄的水。”
“轻策庄，我是说水能品出什么特别的吗？”袁安再次委婉地问道。
她看了眼同样喝了一口的钟离。
不过，要是想在钟离脸上看出什么其他表情，几乎是很难的。
尤其这位还是提瓦特著名的和面大师。
感觉就算是品水，钟离应该也跟着一起夸的类型吧！
接着袁安便听那维莱特解释道：“蒙德的水清冽，璃月的水回味悠长，稻妻的水口味幽邃深远，须弥的水味道虽然丰富，但需要细品。”
“他是水元素的龙王，对水的感知力，会比常人更敏锐些。”
袁安看向钟离，问道：“就好比若陀龙王那样吗？一个可以探查石头的记忆，而那维莱特先生能感知到水中的特别，那先生有喝出什么别的味道吗？”
几乎是刚问完，她就见钟离摇了摇头。
袁安刚要接话，就听钟离再次开口道：“确实会有些区别，饮茶之人多会取用活水，山泉河湾水潭，不同质地水中蕴含东西也会不同。”
这还能喝出矿物质？袁安没直接问出来。
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两人怎么还不进入正题，有什么是她不能听得吗？
“那维莱特先生若是想知道，自己为何以人形诞生，这个问题找荧会更快一些，她那有本书记载着关于深海龙蜥的事，至于千百年前龙王时代的过去……”钟离言语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移到袁安身上，“在一切契约未能终结前，我不能说。”
袁安视线回落到钟离身上，她抿了抿嘴角，顿时索然无味。
“咳咳——”袁安干咳了两声，“那什么，两位慢聊，荧和派蒙应该还在咖啡厅等我，还有不日我便会同她们一起前往梅洛彼得堡，这些时日先生……”
钟离并不多问，袁安到底要干什么事，只是叮嘱了几句道：“此番难得闲暇，又是抽空来一次枫丹，我便四处逛逛，等你回来。”
“好。”袁安点头，后又向那维莱特告别。
随后她便走出了这间办公室，但袁安并没直接离开。
她扭头望了眼紧闭的门，钟离应该还有未尽之言，只是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东西，所以她主动提出了离开。
袁安叹了口气，再次走出了沫芒宫。
等到女孩离开后，钟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只听他说：“你们龙族会有自己的传承，等你拿到属于自己的力量时，那些过往的记忆，无需外人叙述，你便能自行体会。”
“拿回属于自己的力量。”那维莱特想起枫丹的预言，但这件事他还从未考虑，甚至整整几百年的时间，他都没考虑过，“钟离先生似乎也在关注枫丹预言危机一事。”
“无需顾虑。”钟离言语疏远，“旅行者会帮忙解决枫丹的预言危机，至于在下，我只是个普通璃月人闲游到此打算四处逛逛，枫丹是枫丹，璃月也即是璃月。”
那维莱特想起自己没来枫丹时，日子难免是平平淡淡且无聊的，他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反倒是成为审判官，一切都有了目的，而钟离却卸下了这个目的。
“只是做为一个普通人，那这漫长生命最终又将归于何处呢？”
“时间越长，所经历的磨损也就越多，我虽已卸下神位，但躯体毕竟还是神，理应见证人的兴衰，而她是人，漫长的生命，也就意外着漫长的时间，有些事无需太多强求，也不必太过执念，那位旅行者最终是去还是留，是长久相伴，还是感情在时间中淡化后陌路，将来的她都能自由选择，我许她永恒的将来，也许诺她可以随自己心意选择自己应该踏上什么路，漫长生命的归处，是你愿意走向的地方，长生从来不是对一个人的祝福。”
***
梅洛彼得堡
“林尼。”
对面走来一人，袁安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之后又扭头看向她身边另一侧同行的荧和派蒙。
几人几乎相当默契的保持一致的步伐，纷纷躲到管道后边的空隙处。
九天前，她同荧在梅洛彼得堡四处收集消息，并约定在九天后行动，现在碰上林尼就是等待他那边情况打底如何。
在袁安陪荧初来梅洛彼得堡时，他们碰到同样被抓进来的双子兄妹林尼与琳妮特，还有菲米尼。
在之后的时间里，他们达成了合作的关系，反正都是要找公子。
只听林尼面色焦虑地叙述道：“九天后是梅洛彼得堡的管道清洁日，菲米尼擅长潜水，他已经顺着公子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琳妮特去了医务室，但是时间都这么久了，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回来。”
袁安忽然意识到什么，“之前打探消息时，公子是从那处管道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