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赠正妻,白首不相离。言殇看见了一棵梅花树,树下站着一男一女,男子在为女子戴发簪,她还是看不清他们的脸。
他们到底是谁,这些模糊的记忆从何而来,周围又是雾蒙蒙的,那把剑,又出现了,它叫银冥吗?
言殇慢慢走到剑旁,伸手触碰,那条紫色的每次都会在她即将拿到剑时出现,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不一样的是,以前她都会害怕的躲开。
这一次,言殇直接握住剑柄,挥剑刺穿蛇身,血液溅到她脸上,她猛的惊醒,坐起来呕出一口鲜血,外面亮亮的,想来已经天明了。
“你醒啦?怎么这么多血啊!”
言殇看着面前青色衣衫的小少年,不确定的说了一句:“弦弈?”
弦弈笑着挠挠头:“原来你还记得我呢,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我不会忘了你,况且你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你不会长大吗?”
弦弈一边处理地上的血一边回答:“我是狐妖,离长大还有好几百年呢。”
如果见到弦弈,是不是表示着言殇又魂魄离体来到妖市了,她赶紧问:“等等,弦弈,我不会又魂魄离体了吧?”
“想什么呢,这次不一样,这次你是真的来到妖市了,你在这等着,我叫妖市主进来。”他出去了。
没过多久,戴着白色面具的妖市主端着汤药进来,坐在言殇床边,舀起一勺汤药,递到言殇嘴边。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言殇端着碗,将药一饮而尽,这药和瑾渝熬的不太一样,不苦,甜甜的。
见她喝完,妖市主拿走她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感觉好些了吗?”
言殇点点头:“好多了,多谢相救。”
“我救了你,你要怎么谢我。”
言殇想了想,说道:“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且不过分的事,您随便提。”
妖市主轻笑一声,没有说话,走出房间。
妖市主为什么突然出现,余灵族又是什么族,裴泽渊和萧北谚的伤势怎么样了,言殇现在非常想见到他们。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出房间,往下望,印入眼帘的是和她记忆中不一样的妖市,记忆中的妖市,所有人都得戴着面具,可现在的妖市不仅没人戴面具,而且很热闹,有卖小首饰的,卖糕点的,这分明和集市大同小异。
难道妖也喜欢这些吗?她刚迈出一步就觉得浑身无力,没撑住倒在地上,只感觉到有人将她抱起来,然后就眼前一黑,晕过去。
“她会死吗?”
“她的身体状况很差。”
言殇听着耳边的说话声,缓缓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弦弈和妖市主,她慢慢坐起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妖市主轻道:“你只是太累了,在我这里好好休息吧,等好了再走。”
既然妖市主无所不知,那他一定知道余灵族。
见妖市主要走,言殇赶紧拉住他衣袖:“等一等,我心中有惑,不知您可否解惑。”
妖市主轻轻抽出衣袖:“我相信你肯定知道,要我解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言殇立刻道:“我知道,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您能解惑。”
“哦?那如果我说,代价是,你必须永远留在这里呢?你也愿意吗?”
永远留在这里的话,就再也见不到裴泽渊他们了,她自然是不想见到裴泽渊,可是司枂和瑾渝,还有陈规,她说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妖市主见她不说话,轻笑一声:“逗你的,妖市不存在这种代价,你先说说看,你心中的惑。”
“我想知道,余灵族是什么族。”她说。
弦弈皱着眉头:“怎么会?余灵族不是早就在那场大……”
话还没说完,妖市主就伸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接着他缓缓道:“余灵,是很神秘的一族,他们从不参与战争,除非开出另他们满意的条件,他们的血能召唤异兽,也能控制人,所以他们也就成了其他族眼里的一块肉。”
这样一来,苍枭村的彘,以及她昨夜不受控制的事就说的通了。
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她又问:“那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妖市主将食指和大拇指叠成一个圈,言殇赶紧闭上眼,为什么每次代价都是弹脑门呢?这妖市主也太奇怪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她被耍了。
被耍归被耍,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她现在非常饿,这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吃,言殇很想下去买些早饭,可是又想到以前弦弈说,这些妖会吃凡人。
自己的身体现在又这么差,真要是打起来,言殇恐怕很难打过,可是又实在是饿,快要纠结死她了。
“你在想什么呢?”弦弈端着一盘桂花糕进来:“饿了吧?妖市主让我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