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之后,雪墨立刻来到圣德天宫,不巧的是,景沅帝君不在这里,她只好回到静心殿去,一回到房间她就看见桌上有几本书。
打开一瞧,上面记载着很多仙法,和景沅帝君教的很不一样,她迫不及待试起来,沉迷其中无法自拔,都忘了时间,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推开门一看,北谚坐在树下喝茶,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树下喝茶,雪墨走到树后,手心散发着银光,她控制茶壶给茶杯倒茶,又让茶杯飞到自己手中。
北谚唇角微扬,雪墨吹吹热茶喝一口,果然是好茶,难怪他喜欢坐树下品茶,好茶配美景,悠哉悠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雪墨看见司枂跑进来坐北谚对面,双手托着脸,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北谚喝茶的动作一顿:“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都多少天没见到你了。”司枂将手放在自己心口上:“这心里面想的紧呢。”
雪墨特别好奇北谚会是什么反应,探出头一看,他面无表情,像是习以为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慢慢喝着茶。
司枂喋喋不休的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什么花谷的山茶花开了,瑾渝拿走她一朵珍贵的雪莲,都是些小事,北谚就静静听她讲着。
司枂见他一直不说话,叹一口气:“每次和你说话你都不理我,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冷淡的让我想给你的茶里下合欢散。”
雪墨噗的喷出一口茶,她刚刚都听到了些什么,合欢散?忽然一把红伞飞过来,她单足一点跳到树枝上躲过去。
司枂看着树上的雪墨,收回红伞:“我还以为是谁偷听我们讲话呢,原来是你呀雪墨,快下来,一起喝茶呀。”
雪墨轻盈一跃下来坐在司枂身边,将茶杯放到桌上,茶壶飞过来给她倒茶,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都拿不到茶壶。
司枂单手托腮看着雪墨:“好羡慕你呀雪墨,被战神收做徒弟,可以经常见到北谚,还可以和他一起练仙法,他还可以指导你。”
雪墨回忆了一下这些天的训练,什么蛇鼠虫子,挨了多少顿打,她干笑两下,小声嘀咕:“这好像……没什么好羡慕的吧……”
“你说什么?”司枂问。
雪墨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对了司枂上神,你刚刚说羡慕我经常能见到师兄,难道,你不能吗?”
司枂叹一口气:“当然不能了,静心殿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除非静心殿的人邀请,否则是无法进来的,你没告诉她啊北谚?”
北谚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她不需要知道这些无用的东西。”
“这怎么能是无用的东西呢。”司枂坏笑着:“雪墨知道了以后,我不就可以经常来见你了吗,她这么善解人意心性善良的,肯定不会不让我进来的。”
说完她还向雪墨眨眨眼,雪墨除了点头就是微笑喝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为何腿上传来异样的感觉,她低头一看,一条蛇正缠在她腿上。
她这次没有尖叫,已经僵住了,蛇渐渐爬到她手臂上,接着祈州的声音就传入耳中:“不错啊小师妹,这次没有尖叫。”
他伸手一挥,蛇消失了,看向司枂:“呦,咱们司枂花神又来了啊,你这隔三差五往静心殿跑,怎么?花谷住着不舒服啊?”
司枂白他一眼:“呦,这不是我们不招瑾渝待见的祈州神君吗,你这隔三差五往仙药阁跑,怎么?静心殿住着不舒服啊?”
嗯,雪墨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祈州坐下倒着茶:“我去仙药阁当然是因为我受伤了,你来静心殿,怎么?你也想当战神徒弟?那可惜了,再过五百年也不可能。”
“你!”司枂气愤的指着他,深呼一口气,扯唇一笑:“受伤?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祈州神君,整个神界谁不知道你的实力只在北谚之下,借口也太假了,去看瑾渝的,对吧?”
祈州慢慢喝着茶:“我去看她干什么,是真的受伤了,北谚打的。”
原本安静喝茶的北谚抬眸看着祈州,轻挑眉:“好大的帽子扣我头上啊,祈州,你现在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不佩服都不行。”
祈州想办法转移话题,他看见雪墨发着呆,伸手在她面前晃晃:“小师妹,在想什么呢,想这么认真?”
雪墨回过神来,回答他:“我在想,那个圆环是什么,还有你们手里的扇子啊,笛子啊,伞啊,看上去都好厉害的样子,是什么啊?”
三人听完都浅笑着,司枂道:“刚刚你见到的伞,是上古神器诛妖伞,伞如其名,诛妖用的,存放于神器阁内,只有成为上神或者神君才有资格去神器阁挑选神器。”
祈州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那把笛子,叫白韵笛,这妖魔听了会很痛苦,你们听了倒是没什么,最重要的是,笛声,可以唤醒困在梦魇的人,不过实力比较强的妖魔听了笛声,不会有太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