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庭对质(1 / 3)

巳时,于淑慎同于家人相聚于明光殿之上,双方相顾无言,唯有恨满腔。

她扬了扬眉毛,略表问候之意。

当朝天子在上,于家众人不敢造次,只好咽下这口恶气。

建宁帝横眉冷对,孙力立马摸透其意,怒斥:“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跪?”

于家人后知后觉,纷纷跪地高呼:“参见陛下。”

事发之前,于先恩正对着书案上亲笔写就的四个大字“大展宏图”自得自满,嘴角方提上去,一队手持长剑的侍卫破门而入,不容分说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嘴里还塞上了破抹布。

被刀枪簇拥着出了门,他见到了同等处境的叶芜、于淑惠、于淑谨三人,以及消失多日的着彩。

他登时心惊肉跳,从于府思虑到皇宫,直至看见散落遍地的信件才恍然大悟——

今时今日,恐将是他于先恩的死期。

“陛下,臣冤枉!”顿悟的第一时间,于先恩手脚并用爬到建宁帝脚下,不住磕头喊冤。

叶芜原也云里雾里,但着彩现身的刹那,她犹如醍醐灌顶,什么也明白了。

于淑慎这是将她告到了陛下面前,企图置她于死地。

叶芜不认命,更不会认区区杂种给她安排的命。

她俯首贴地,反过来控诉于淑慎:“陛下,此女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所说之话不可当真!”

于淑惠不明就里,却也察觉到大殿之内萦绕着的压迫感——独属于一国之君的压迫感。

她伏首静默,不敢加入叫冤队伍,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建宁帝一脚蹬开下首的于先恩,目光越过众人,直达最后头的着彩,“你就是李氏的贴身婢女着彩?”

生来三十年,着彩从未见识过这般阵仗,是以听到建宁帝点到她名字的瞬间,泪流满面,颤抖不止,顿时失声。

建宁帝倒也没计较她失礼之罪,一边扶着孙力的小臂,一边落座龙榻,“李氏之死,系你亲眼目睹无疑?”

着彩竖耳聆听,拼凑完整建宁帝的话语后,飞快点头,扯着嗓子回话:“奴婢亲眼所见……不敢欺君……”

叶芜心急如焚,不顾场合斥骂着彩:“胡言乱语!那李氏乃自缢而亡,你休要胡乱攀扯!”

孙力双目圆睁,叫停叶芜:“放肆!陛下面前,岂容你撒泼!”

建宁帝挥手示意孙力住嘴,凝视着叶芜说:“来人,将这妇人同婢女着彩一并关入大理寺审问。两个时辰之内,朕要结论。”

叶芜、着彩双双被迫离去。

这厢事毕,建宁帝将注意力放在于先恩身上,刚要开口,一旁默默无言的于淑止跳将起来,含泪指控于先恩:“陛下,几月前,于先恩刻意撺掇小女接近连怀之子连霍,并暗示小女怀上连家子,以嫁入连家,好借此机会与连家攀亲,对废太子示好。小女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一字捏造,当场血溅三尺!”

阿娘死于他手,无法瞑目,哪怕拼上这条命,也要让于家为阿娘陪葬!

于先恩瞪大双眼,惊恐之色清晰可见。

他下意识矢口否认于淑止的话:“一派胡言!陛下,微臣对您忠心耿耿,从未干过讨好废太子之事啊!陛下明鉴!”

关键时刻,于淑慎一跃而起,接过于淑止的话锋道:“陛下,小女可作证。当日四妹妹尚未及笄,便匆匆嫁入连家。于先恩身为一家之长,放任违背常理之事不管,着实可疑。”

于淑止泪洒大殿,不停叩头,丝丝鲜血染红了地面,“请陛下为小女做主!”

话音方落,一位不速之客阔步而来,“儿臣见过父皇。”

不消查看,这个声音几乎刻在了于淑慎的脑海里。

他果真还是来了。

最喜爱的儿子出现在眼前,建宁帝怒气稍减,问:“小六,你来作甚?”

于先恩如临救星,频频向宋业递去求救的目光。

宋业眸光没舍得偏离一寸,直接无视了于先恩。

他径直走到窗边矮榻前,执壶斟满热水,退至建宁帝身侧,恭敬递出去,“父皇,费了这许多口舌,喝口水消消渴吧。”

建宁帝面露欣慰,小六总是这般体贴人心,随即接过来一饮而尽。

得到水的滋润,建宁帝精神好了些,便更有力气处置这桩丑闻了。

“你,构陷好人,结党营私,奸.污良民,罪不容诛!来人!将他拖下去,打入天牢,待案子查明,一并处置!”

宋业恍若未闻,左手搭着右手静立旁观。

大难临头,于先恩再顾不上礼义廉耻,伸手抱住宋业的小腿,连哭带嚎:“殿下,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为您做了——”

话未尽,宋业一脚踹上他的心口,直叫他飞出去几丈远。

身躯落地之时,一口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

宋业冷眼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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