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在王府门口蹲着,连蹲了好几天,也没能蹲到江弈,气得舒缘额头上憋出了几颗痘。
终于在这天,看到江弈,舒缘立马冲上前,拦着他,“你把她们卖哪了?”舒缘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说话不要太冲,见她着急上火,江弈算出了口恶气。
江弈甩开她的手往里走,舒缘紧跟着,“前些天我冲你发火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他还是没有回应,舒缘继续说,“她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对我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你不能冲着无辜的人发火。”见她焦心,江弈别提多舒坦,看来这是他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舒缘小跑上前再次拽着他,“你把她们卖哪了,我去赎回来。”江弈拿开舒缘的手,嘲讽道:“她们顶撞王妃,惹得王妃不快,自然要受罚。”“放你妈的狗屁!”
见江弈挑眉轻笑,舒缘只能再次压下火,顺着他的话说:“等我赎回来再慢慢惩罚她们。”“舒缘啊,这种被人打断规划的感觉不好受吧。”舒缘抬眸看向他,眼睛里带着怒气。
“你逼我娶你,打乱我的计划,我当初的心情就和你现在一样,恶心,憋闷,心头堵着火。”江弈走近一步,掐着舒缘的脖子,“当时我恨不得把你杀之而后快。”不过很快他又松开手,轻蔑道:“不过真杀了你,会给我惹来很多麻烦,倒不如留着,还有点用处。”他也没用多少力,舒缘难受地咳嗽两声,缓过神来,立马冲着江弈喊,“江弈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问你她们几个下落!你他妈再吵一句我就死在这王府里,我倒是想看看王爷一旦沾上,杀害王妃,为了掩人耳目用王妃的名义折磨小妾的这种罪名还能不能继续谋划你所谓的大计了,不过想来你这种恶心卑鄙下贱的小人,可能不惜弑父杀兄也会达成自己的目的吧?”江弈冷笑道“舒缘,你可真是太了解我了,不过你以为是谁害了她们?”“怎么,你难道还想说是我,江弈,你鬼扯什么呢,这些事是你做的,错就在你头上,怪不到我,她们在我身边好好的,你非要整这一出,怎么,想让我愧疚?那你错了,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啧啧啧,舒缘啊,亏得她们有几个到最后都信着你,结果就换来一句,怪不到你,哈哈哈,多可笑。”“你这话什么意思?”舒缘猛然转头,江弈笑了,在她耳边说,“我派下人装作你的人,去将这些姑娘全卖了,有几人失望,有几人不愿信,说你不是那种人。”“下人们对她们说,王爷因今日冲撞之事,要休了王妃,王妃不愿,便将罪责推到她们身上。毕竟全都城的人都知晓,王妃对王爷,用情至深。”舒缘气到眼睛发红,江弈这郁闷了几个月的气才稍稍消散。
“卖哪了?”舒缘咬着牙问。
江弈心情不错,也不瞒着,“江南有,塞外有,边境也有,这说不准死半途也有可能吧。”他说得轻巧,轻视人命,哦不,她们的命,在他看来或许同牲畜无异。
他摸了摸舒缘脖子上的青筋,“哦,想起来了,有个近的,就在都城。”“在哪!”舒缘急眼。
江弈笑道:“绿春阁。”
舒缘诧异地看着他,绿春阁是何处,是都城内最有名的烟花之地,不仅如此,那个地方连流氓和地痞都进得去。
舒缘刚赶到绿春阁里,老鸨一瞧见是姑娘家,且又是这阵仗,已经见怪不怪,“姑娘啊,怎么找人找着来了呢?”“前些天从燕王府送来的姑娘在哪?”舒缘攥紧拳头问。
老鸨一听,立马笑了,“我们自然是按照王妃娘娘的吩咐,好生伺候着她,怎敢怠慢。”“人在哪,带我过去。”
“这位姑娘娇生惯养,我们这地方她住不习惯,自然是要让她习惯才行。”老鸨笑着招手,让人带舒缘过去,毕竟舒缘身份特殊,身边跟着不少人,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哪怕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到柴房,看到里头的人,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衣服褴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伤,蓬头垢面,浑身都是血迹。连她那双及其好看的眼睛也浮肿不堪,令人不忍直视。舒缘红着眼眶走到她身边,轻声叫唤:“苏姐姐,我来带你回家了。”苏娘子下意识躲避,直到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舒缘时,她才笑道:“王妃…娘娘,还好…我一直信你。”还好,没有听了那些人的话,差点冤枉你了。
舒缘抓着她的手,发现她手上全是针眼,十指还在流血,不能自控地颤抖。“大夫……小锦快去找大夫!”舒缘的声音颤抖地喊着。
可能感觉到了她的恐惧,苏娘子轻握住她的手,“娘娘…我听你的话…争了,不愿做的事…我没做。”不愿做的事,便不去做,人的命生来就在自己手里,这是舒缘说的话。
苏娘子流着泪笑问,“我且算活得…像个人了,对吧?”“是,当然是,我带你去看大夫,我带你回去,往后的路还长着。”舒缘转头哭着喊,“大夫呢!为什么还没来!”舒缘慌张地给苏娘子擦着眼泪,但苏娘子脸上都是伤,舒缘害怕碰疼了她。
见她缓缓地闭上眼,舒缘急得抓住她的手,